“慕容垂?呵呵呵——”莫那娄听到这三个字后大笑起来,比起刚才阿鹿桓笑的还要疯狂!
“你笑什么,快说慕容垂呢?”莫那娄笑的越疯狂,阿鹿桓越感到不安,怒声问道。
“你说本将笑什么?有慕容垂在中间挡着,刘璋就是插翅也飞不进王廷来。可他慕容垂为了能独霸一方,出卖鲜卑,出卖的单于,出卖的长生天,他将汉人带进来了!”莫那娄笑的更加疯狂,如同疯魔一般,扬天狂笑,近乎笑出眼泪!
“慕容垂出卖了鲜卑,出卖了单于?出卖了单于——”阿鹿桓紧握着莫那娄衣襟的手无力的松开,嘴里重复着这五个字,他不是傻子,虽然他嚣张跋扈,却是极其聪颖之人,他清楚慕容垂出卖鲜卑的后果,不但王廷被毁,连带王廷周围的部落也逃不出汉人的魔爪,就算汉人肯放过鲜卑部落,慕容垂也绝不会放过,因为他明白,若是不将这些部落铲除干净的话,到时候死的就是他!
“对了,赶紧逃!”阿鹿桓突然反应过来,他的部落就在也处在王廷周围,若是不及时逃走,就算不全军覆灭也会元气大伤!
“来人,快来人!”阿鹿桓急忙呼唤营帐外的士兵,如今整个鲜卑危在旦夕,他也顾不得单于了,先保存实力再说!
“将军,有何事?”四名士兵进入营帐内,单膝跪在阿鹿桓面前。
“你们快去,哦不所有的夜间守军都去通知,让部落的所有将领,赶紧带着部落往西迁移,赶快!”阿鹿桓慌忙催促道。
“将军,这是为何?”几名士兵还以为自己耳朵出问题了,无缘无故为何要迁移部落,还是在大晚上,这不是脑子有病吗!
“哪有为什么,赶紧去!晚了,我看你的脑袋!”阿鹿桓怒气冲冲道。
“诺!”几名士兵哪敢在多说,连滚带爬的跑出帐篷,紧接着传出几声嘈杂的喧闹声,再接着是一阵马蹄声响!
“我们也赶紧撤!”阿鹿桓对着身旁的美人道,在转身时看到莫那娄,不禁心存感激,要不是莫那娄,他的部落也难以免遭厄运,想起以前对他趾高气扬,不禁有些尴尬,讪讪道:“莫那娄,此次我部能死里逃生,多亏你提前告知,他日必当重谢!”
“呵呵,重谢不必了!”莫那娄轻笑一声,摆了摆手缓缓站起身,“你也没机会重谢了!”
“什么意思?为何没机会?”阿鹿桓被莫那娄的莫名其妙的话说的一头雾水。
“因为你要死了!”莫那娄脸色突变狰狞,寒光幽然,如同一只露出獠牙的饿狼!
“你要杀我?”尽管此时阿鹿桓依旧不明就里,却本能的后退两步,十分警惕的盯着莫那娄!
“你还不算傻!”莫那娄一边抽出弯刀,一边冷笑道。
“来人,快来人!”阿鹿桓怒吼呼唤侍卫,帐篷外却无一人回应,阿鹿桓突然明白了莫那娄为何突然好心前来告知他,“难道汉人根本没有杀入王廷,你编撰这个谎言就是为了恐惧,进而丧失理智将所有侍卫,你好有机会出手!莫那娄,你为了杀我,可是大费苦心!”
“不错,本将的确是为了杀你,不过你只说对了一般,汉人的确杀入王廷,而我也不是仅为杀了你这么简单!”莫那娄似乎并不急着杀阿鹿桓,饶有兴趣的笑着解释道:“你不是说本将会成为鲜卑单于吗?如今单于被抓,鲜卑各部大人纷纷自立,本将有了你的数万人的部落,再兼并和连部这一站之后的残余部落,本将未必不能自立为王!”
“莫那娄,不要痴心妄想了,你不过一小小的守将,有什么资格能统领数万人部落?”阿鹿桓放肆大笑,完全不顾及莫那娄越加寒冷的脸色。
“哼,他檀石槐不过一个野种,都能成为鲜卑单于,本将为何不可?”阿鹿桓的话戳中了莫那娄的痛处,虽说鲜卑崇尚力量,对出身要求并不似汉人般,世家豪强登基森严,寒门子弟永无出头之地,世家子弟无忧无虑至公卿,但庶子的出生还是让莫那娄的前途满是荆棘!
不过作为部落首领的子孙出生的阿鹿桓是体会不到这种痛处,“即便如此,你以为杀了我就能统领我的部落,简直是异想天开!”
“哼,至于这些就不用你担心了,你部落中已经一半归顺本将,至于不愿归顺的,今晚汉人会替本将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