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可以吗?还是你不喜欢甄语?”刘焉反问道。
“不是,孩儿还没有见过甄语,怎么谈得上喜不喜欢,只是我们和甄家、、、”
“我们和甄家怎么了?”
“好吧,父亲,我就直说了,如今陛下不理朝政,而且身体渐渐孱弱,陛下虽有两子,但皇子辨与我同岁,不可造就,皇子协还只是襁褓婴儿,而我刘家父亲谁是贬谪,却是手握一州的军权,而且是大汉除了左右羽林十卫最强的将士,而大哥、二哥也同殿为臣,三哥为大儒蔡邕唯一弟子,而孩儿也落了个洛阳神童的虚名,陛下难免猜忌,如若我们再与甄家结亲,那陛下对我们家、、、”刘璋最后几句话没说,但刘焉自然明白。
听完刘璋的叙述,刘焉像看怪物一样看向刘璋,他甚至怀疑这是不是他儿子,一个年仅七岁的孩子怎会将问题看的如此透彻,而且分析的有理有据,如果不是他比刘璋多了几十年的阅历和多了解一些辛秘,或许还不如刘璋认识的清楚!至少他知道,他已经二三十岁的大儿子、二儿子绝没有刘璋看的清楚!
看来以后要重新认识他这个妖孽般的小儿子了!
不过终究还是小孩子,有很多事不是刘璋能轻易看清的,刘焉让刘璋坐下,耐心的讲解道:“难道你认为只有我们家如此吗?朝中不少重臣,一方太守刺史皆与地方巨富联,来往甚密,陛下要猜忌早就猜忌了!”
“可我们家毕竟姓刘,有着高祖血脉,恐怕陛下能容忍别人却难容我们!”刘璋依旧十分担忧,当今皇帝便是因为先帝无子从旁支选出来继承皇位的,有此先例,难免顶汉灵帝不会怀疑他们是否有异心!
刘焉轻轻一笑,满不在乎道:“正是如此,我才要瑁儿娶甄脱为平妻,你再娶甄语为妾,原先为父是不愿我们家和甄家扯上关系,但你在晚宴上把为父逼到墙角,为父就不得不同意瑁儿的婚事,既然同意了瑁儿的婚事那我们就和甄家绑在一起,与其遮掩只让瑁儿娶甄脱为妾倒不如将计就计彻底将这件事公开,让天下人都知道我们和甄家关系,那陛下虽然会防着我们但却不会猜忌我们!”
听完刘焉的话,刘璋不得不从心中赞叹刘焉一句,姜还是老的辣,将刘家和甄家的关系摆在明面上远比放在暗地里令皇帝放心,刘家本来比起朝中的很多世家根基浅薄,此时还将与甄家的婚事摆明,那皇帝对刘家的忌惮反而减小!
作为臣子,你可以作重臣,也可以作佞臣,皇帝都不会在意,皇帝唯一在意的是你是否瞒着他!虽然欺君之罪在刑法中不是最严重的,但在皇帝的眼中这却和谋反无异!
刘焉这一手就是让汉灵帝明白,我家虽然和甄家联姻,却绝对不会有事瞒着陛下!
“是,孩儿明白!”刘璋搞清楚刘焉的意图,也不在纠缠,起身告退,回房时去刘瑁放看望他,这个痴情三哥还在房中笑眯眯的看书呢!
只是不知是书上那么有趣还是因为能娶到甄脱,反正刘璋看到刘瑁的书是拿倒了!
回到房间,刘璋居然也睡不着,明天又要订亲了,肯定要拖延几日,只是不知道那个素未谋面的甄语长的怎么样,不过从和甄语以母同胞的甄道、甄洛来看,想必也是一位倾国倾城的美人!
算了,只要能看得过去就娶了吧!刘璋心中得了便宜卖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