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此言宋繇眼中就闪出一道厉色,但瞬间即逝,根本没让李暠发觉,“兄长,今天下大雪,你就先歇着吧,我去安排去了。”
“呵呵,好,兄弟你去吧,今天可苦了你了,大年初一的也得不着休息。”
“呵呵,哪里哪里,为兄长分忧是兄弟应该做的,兄长你先歇着吧,我走了。”说着话宋瑶给李暠施了一礼,转身离去。
敦煌城离着高昌城有三百里远,大年初二本该在家休息的日子,李暠长子李谭却被安排了一个给高昌城自己的一个族弟送粮草装备的任务。李谭对于自己父亲给他安排这个差事倒是没有怨言,只是身子有些偏弱,坐在马车上还不时的听到他咳嗽的声音。
李暠共有十个儿子一个女儿,目前在李暠手下做事的是老大李谭和老二李歆,其余的兄弟八人要么跟在李谭手下做事要么跟在李歆手下做事。一年前李谭不知何缘故染上了一种奇怪的病,身体一直时好时坏,找了很多的大夫也看不好。但据那些给他看病的大夫说,虽然他身体时好时坏,但只是有点气血虚弱,对性命倒无大碍,如果休息好了身体就好一旦劳累就不行。
李谭这近一年来的状况也一直是时好时坏,李暠担心他的身体就一直没有给他安排什么事情,让他一直在家休息,大部分的事情都是由李歆做,渐渐跟在李谭手下的兄弟大多都跑到李歆手下了,只剩下了李让和李情。
李谭原本八尺五身高的壮汉自从得了那个不知名的奇怪病症,身体消瘦了不少,脸色的也苍白了许多,在未生病之前他的身材很强壮,由于长年习武虽然他身高不如他父亲但身体的强壮上和武艺上丝毫不弱于李暠。
李谭无论是长相还是性格都随他的父亲,他作为老大对自己的这些兄弟很是照顾,这自从自己病后原本跟在自己身边的三个弟兄也都去了李歆那,这让坐在马车中的李谭在伤心之余不仅感叹世态的炎凉,自己的亲兄弟都如此又何况是别人。
原本他是下一任家主的继承者,因为身体的原因自己的这个二弟如今是如日中天,深得自己的父亲喜爱之外,就是家族中的其他人也都渐渐的开始支持他。
李谭一边在车厢里咳嗽一边想着心事,“哎,谁叫我长了这个不知名的怪病呢,他们倒想老二也不错,我还不知道活多长时间。”
和李谭坐在一个车厢中的还有另外两个人这两个人虽然长相和他差不多,但却很年轻,身材偏瘦一身文人打扮,他们就是李谭的三弟李让和四弟李情。
“大哥,别说那丧气话,他们去二哥那边了不是还有我和四弟吗?你不用担心,你的病只要找到好的大夫,一定会好起来的。”
“是啊,大哥,三哥说的对,我们弟兄两个都是你从小看起来的,我们绝不会离开你的,你就放心的养病吧,其实父亲派我们出来对你来说也是好事,出来走走总比整天闷在家中强的多。”
“哎,四弟说的对,怪了自去年年初得了这病一直就这样不见好,我这么强壮的身躯竟然得病,叫谁说出去也不信啊?”
“大哥,要不这边事了,我和四弟陪着你去西域看看,那边或许有治疑难杂症的大夫呢?”
“嗯,三哥说的不错,我们是该去西域看看,整天窝在敦煌,那里有什么好大夫,毕竟地方太小了。我就不信别的地方没有医术高超的大夫,我和三哥陪着你先去西域,西域治不了咱们再去中原,反正父亲现在有二哥他们几个也不需要我们。”
李谭咳嗽了两声,“嗯,就听你们的,总得自己找希望,不能坐吃等死,这边粮草事了,我给父亲去封信,咱们就走。”
李谭话音刚落,只听外边的一个士兵在马车外面禀报道:“大公子,目的地到了。”
“咳,咳,咳,好我这就下来。”李谭咳嗽了一通,原本苍白的脸上因为咳嗽露出了一丝诡异的粉红色。
李谭和李让、李情三人下了车,一看眼前是个军营,军营离着远处的高昌城还有五里远的样子,在军营外站着两队骑兵似是在迎接他们,见李谭下车那两队骑兵中有个年轻的小将下马紧走两步迎了上来。
李谭不仅有些奇怪:怎么李昊的兵营不在高昌,在高昌城的郊外呢?他来不及思考,这名小将走到他的跟前抱拳施了一礼道:“来者不知是敦煌李伯父驾下哪位将军?李昊在此迎接这位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