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郎……你可觉得那巴人如此退兵却是极为蹊跷?在这朱提关,虽说他们巴人是初战不利,但是对于此处消耗也是极大。倘若再是来攻,只怕这朱提关便要旦夕不保……既是此等良机,却又为何突然之间便是退兵离去了?”
其实,此中缘由武维义自得知此事之后便是一直在想,却也依旧是有些不明觉厉,只是尝试着回答道:
“巴王雅尔丹如今领兵在外,却又突然弃走……依武郎之见,定然是其后方无端端的生出了一番变故……又或许……或许是专诸和要离二位前辈已然是将杜疆给营救出来了?!……但是,二位前辈若要去往狱中救人,若无有内线,那也是绝无把握的!……倘若真是因为杜疆之事,那这内应之人却又是何人所为?……”
杜宇听后,却是突然眼前一亮,激动的说道:
“啊?武郎是说……难道是王兄他……他被救出来了?!”
武维义却只是若有所思的摇了摇头:
“武郎也不过就是私自揣测罢了,也确是无有更多消息走漏……委实难以裁断呐!”
杜宇听得武维义的意思,虽说不能断定如今巴人撤兵定是一定与王兄杜疆有关联。但是,对杜宇而言,有着这样的一份期望也总好过像如今这样的苦苦哀思……
待他二人回到南门护所,便赶紧去找此前是一夜未归的墨翟……但是,当他二人寻遍了整个城南的护所,却是依旧四处寻见不到墨翟踪影。
二人知其定然是事出有因,出了事端。便又是寻人四处打,但是竟也无有一人知晓!正当他二人一筹莫展之时,却是偶遇梗阳皋。二人见了便是一齐上前,又与他询问道:
“梗阳高士!吾弟墨翟如今于此处是凭空消失,不知了去向。我二人担心其或许是出状况!……敢问梗阳高士可曾遇见?”
梗阳皋见他们如此形色匆匆,便知是有事寻他。却见他是微微一笑,与他二人说道:
“呵呵!……此前我是如何说的?我就说你们三人此番劫难尚未度尽,却还有要用得着我梗阳皋的地方……如何?果然是被我不幸言中了吧?!……也罢,便待我在此占上一卜,便知分晓!”
只见那梗阳皋,便是取出三枚刀币,又分掷了六下,解出一卦来。
“嗯……主巽客兑,乃是大过之卦。‘大过’者,过之错之!……依此卦看来,却是你们的这位小兄弟,自己无端端的惹下了一桩祸事!……而这应爻落于妻财之位,呵呵……只怕这小兄弟虽是有此大过,倒是反得其美!只不过……这妻星落于白虎之位!……只怕……这名女子却也不是个善茬呐!……”
武维义和杜宇听得这梗阳皋皆是在那里说些完全没有由头的胡话,不禁是有些不耐烦起来。他们此时却又哪有心思听这梗阳皋在此处扯谈,只听武维义是厉声与他呵道:
“高士若是有心相帮,便是替我二人先找了墨翟再说。若是无心相帮,我二人自也不会勉为其难,却又何必要在此处拿我们消遣?!”
“唉!……你们这些年轻人,如何这般猴急!这卦象得慢慢的解,却哪有你们这副样子的?!”
武维义听罢,却也只得是一时之间耐住性子,继续听这梗阳皋扯皮言道:
“嗯……青龙临官鬼,又动为子孙化解局中之官鬼,如今鬼在西方……看来你们必须要往西面去找才对!而青龙临官鬼又是主宗庙……哦!……我倒是想起来了,城西临山脚之下,确是有一处土地祠堂,你们倒是不防去到那里找上一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