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你们两个还有完没完!”
突然从官舍内又是传出了一声低沉的呵斥声,喊话之人不是别人,正是朱提侯——谯原!
又见他是一路甩着长袍,迈着大步出了官舍。门前的百姓和侍卫们见是“大人物”从官舍里走了出来,便是立即扑通一下跪拜了下去。
一瞬间,在官舍户外的街巷上便是没了半分的声响。谯不畏自是也不例外,见到是义父,便立即收了剑,单膝抱拳便是跪了下去。
只听朱提侯与那谯不畏是颇为不满的指责言道:
“不畏!行啦……适可而止吧!还嫌在此处不够丢人嘛?!……这位武先生的剑法确是在你之上,你之所以还能在这与位武先生斗得是不亦乐乎,全是这武先生一再忍让!……即便是旁观者清,难道你自己却是一点都没感觉出来?”
谯不畏听到朱提侯这一番训斥,却也只是跪在那里,脸朝着地,不敢吭声。
谯原呵斥完了他那义子,随后便又转身过去,面朝杜宇说道:
“犬子在此处献丑……多有得罪,还望诸位莫要见怪……既如此,那寡人今日便先告辞了。宇儿这一路也甚是辛苦!即是到了此处便好生休养。至于其他的……以后再做计较不迟。”
杜宇见最后终于是靠着朱提侯的威信,将此间乱局给强行弹压了下去,不免是长舒一口。
又听朱提侯这便是要与她辞别,于是赶紧上前寒暄道:
“既如此,那宇儿便恭敬不如从命了。宇儿这便送送叔舅……”
“不必不必,你们这便快些进屋去吧!此处官舍虽是鄙陋,却是紧挨着寡人的宫室,往来走动倒也是极为方便。待过得几日,寡人再来探望宇儿。”
说罢,朱提侯谯原便是独自背身离去,随后又被人给搀扶着坐上了车撵。然后又面朝杜宇,双手推送,以示谦谦之意。
杜宇见状,同样是领着武维义和墨翟一起,于他的车撵旁边恭恭敬敬的作了一揖,直至送走了朱提侯。
正要再起身,却见谯不畏跟在车撵之后,正巧从他们的面前掠过,只见其恶狠狠的眼神是死死盯着武维义。武维义眼角瞥到其眼神凶煞,却也是不予理睬。只是单手抱剑屈臂,右掌抱着左拳,向那谯不畏行了个持剑礼便算是略表了敬意。
而那些方才在席间持戈而舞的舞奴,则是紧跟在谯不畏的身后,一起是灰溜溜的撤走了。
风波已了,杜宇和武维义便是一起又步入舍内,却见到那些官婢则皆是在屋内清扫,说话多有不便。于是,杜宇便将武维义给拉到了一处院中的僻静处,墨翟则是紧随其后。
“武郎,你方才却是为何这般失态?!……着实令宇儿好没颜面!……”
武维义听到杜宇言语之间,似是有些不悦。却也不想与她说破此间的缘由,免得她又是担惊受怕。便是带有歉意的与杜宇说道:
“哦……如今细细想来,方才确实是我一时失态失语,违了礼数,却是让宇儿担忧了……”
这墨翟在一旁听了,不知这武维义心中究竟是何种盘算,明明那是为了杜宇和他叔舅的安危着想,如今却为何反倒成了失语和无礼来了?……他只觉是好生奇怪,不由分说,直接是与公主说道:
“杜宇姑娘!您这可是真的冤屈了武先生的一番好意了!……还有,大哥你可也真是……哎!你们这真是要急煞我也!……你既是行此凶险之事却又不肯与杜宇姑娘分说其中缘由?……却又是何故?”
墨翟此言却是将杜宇给说得是云里雾里,不解其意。而武维义则是被他说得也是极为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