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公公对皇帝的无状面不改色,只是淡淡道,“曾经是那样没错。但是王爷纳妾的那时候,却是和王妃正是如胶似漆。这沈三小姐那时候的过去……老奴斗胆说一句,还请圣上恕罪。”
“说吧说吧。朕恕你无罪!”皇帝挥挥手。说八卦的时候怎么能拘泥于小节呢!
“当真是天不时、地不利、人不和。”喜公公一字一句道,“皇后挑了这么个天不是地不利人不和的时候将沈三小姐塞过去,莫说三小姐不自在,恐王爷也是不大高兴的。后又因沈三小姐害王妃滑胎,王爷自然也就有些怪皇后娘娘了。是以,这才不愿意单独将王妃留在宫中。”
尽管喜公公的话不是很严谨,但也是还算合情合理。至少皇帝是这么认为的。“你说的倒也有些道理。如此,老九这行径倒也情有可原了。”
“皇上圣明。”喜公公躬身就是一礼。
要问这位高权重的大内总管为何这么帮北承风的话,这还真是有点儿原因的——因为他已经想起来,皇后从占星楼下来之后身上出现的到底是什么味道了。
这个味道被他忆起之后,他瞬间就明白了一切。但是他也知道,现在没有实际的证据时,和皇帝直说是没有用的。于是,他有限的一腔热血就投入到了无尽的抹黑皇后行动中去,想要曲线救绿云下的皇帝。
喜公公对皇帝的忠心耿耿,顺手帮了北承风一把。
而此刻,被帮的人在马车中正手忙脚乱、一脸焦急、用尽吃奶的力气按着已经自己冲开了穴道的苏挽月。
被按着的人满头大汗,面如金纸,却咬牙切齿地从牙缝里挤出了字儿来,“老、娘、要、杀、了、那、死、骚包!”
说好的不会对她这个没有中什么毒的人影响不大的呢!踏马的她现在直接疼想穿越回现代!哪怕穿回自己支离破碎、白骨森森的本体上,以后就过过吓吓人,当当孤魂野鬼的日子都行。
这种五脏六腑都被揉碎了的感觉,太!疼!了!
被诅咒的人这会儿正一袭夜行衣,轻飘飘的落在车辕上,正打算撩帘子进去。一听里面有人说要杀了自己,他撩开帘子的手就顿住了。
救了就有生命危险,要不就别救了吧。药效好像有点猛,天命大概就能疼死了——这新产品可真是杀人放火毁尸灭迹必备良药啊!
诚然,不救是不可以的。
北承风鹰爪功不错,一探就抓住了要走的人,直接拖了进去。
“救人!”“咚!卡拉!”
“咚”是因着北承风拉了陈进斐进来,一只手控制不住苏挽月,导致没有护好苏挽月的头,让她直接撞到了侧壁上;“卡拉”是侧壁撞穿了。
这个结果就是苏挽月撞晕了。
陈进斐不慌不忙地看了看苏挽月的脸色,又把了把脉,“不错嘛,之前只是大力士,现在连铁头功都会了。”
北承风冷冷扫他一眼,他却不以为意道,“早晕了多好。你该不是上次敲了她太多次,现在有些不好意思了吧?承风,我同你说多少次了,该出手时……”
“你有完没完?”车内空气顿时冷了好多,“解药呢?!”
“先回王府吧。”陈进斐耸耸肩,“她太不听话了,解药没有带出来。我这毒是两个时辰就会变化一次的。解药要现配。”
北承风微微皱眉,但是却没有再说什么。
陈进斐就从药箱中翻出了一个瓶子出来,打开后,在手指上压了点儿,抹在了苏挽月的鼻子下面。
北承风一开始是没有说什么,但是过了一会儿,还是忍不住问了句,“这什么?”
“一种能让她至少睡上三天三夜的药。”陈进斐淡定道,“这毒在她睡眠的时候变化的周期比较慢,更容易我研制解药。她之前提要求的时候,就强调过这毒.药的效用,我就稍微弄的复杂点。”见北承风的脸色不是很好看,他又补了一句,“放心,不会有生命危险。”
马车继续平稳前行,苏挽月算是彻底地安静了下来。
而这个时候,北承风忽然听见了马车后面有整齐划一的脚步声传来,十分训练有素。
“爷,你犯什么事儿了?”陈进斐撩开了后面的车帘,发现后面有一个方阵的人马正朝着他们走来。看穿着,却是禁卫。
北承风淡淡道,“不是本王犯了什么事儿。而是本王府上有事!”
“我怎么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