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书玖讪笑,回头呼叫南宫邪:“王爷快出手!”
长鞭随声而来,两人身影向两边轻闪避开,他们的动作没有慢下来,一招不成又起一招,锁定林书玖攻击。
海天凑份热闹,屁颠屁颠跑过来,虎腰一沉站在她面前将人护在身后,胡子一抖厉声呵问:“谁敢上前我杀谁!”
“干得好,大胡子!”有他做保镖万无一失,林书玖很安心,本想感激地拍拍他肩,不料她坐着,他站着,距离隔着太远,最后只好折中拍拍他屁股表示感动。
海天老脸一红,疑似娇羞地捂着屁股,说话不利索,瞪着牛眼怒吼:“干……干啥吃……摸我?”
他本是想说吃豆腐,可想想豆腐只有女子才有,男人那叫什么来着,一时没想到词儿,便用了动词摸。
林书玖一脸坦然,淡淡地瞟他宽慰道:“别多想!我没有什么意,就单纯的表示感谢,就像拍肩一样,都是一个意思。”
“哦!”海天相信她的话,老脸变得更红,有些不好意思地转过身去。
白夜叉与黑夜鬼见情势不妙,两人各自打个眼色,谁也不通知谁,默契地同时撤招落跑,轻功用着那个叫炉火纯青,眨眼间化作黑白一缕淡烟消失在夜色中。
南宫邪收回长鞭挂回腰间向她走来,海天难得识趣一回,咧着嘴巴让到别处,热心肠地跑过去帮张千羽忙,甩耳光唤醒一堆睡野外的汉子们。
啪啪啪……
甩耳光声不绝于耳,一直响了许久,林书玖惊悚地发现那方法果断好用,汉子们一个个都醒了,捂着微微红肿的脸面面相觑,随后各自回营中睡觉,该守夜的守夜。
剩下的还有几位女子没有醒来,林书玖为张千羽的小命捍把冷汗,他要是敢用同样的方法叫醒这群姑娘,她保证明年的今夜就是他的忌日,以苏茉的性子,把他剁成肉泥都有可能。
好在后来张千羽懂得怜香惜玉,没有暴力唤醒姑娘们,而是拿出一小瓶药丸喂她们服下。那边的汉子当下急了,摸着发肿的脸讨个说法:“张大夫为何如此不公……”
汉子话没说完,被张千羽一个懒懒地冷眼定住,余下的话吞进肚子里,悻悻离开。
一场由没带草纸引发的血案(姑且如此认定吧,林书玖很坚持。)就这么无疾而终,敌我双方都未损失,结局还算喜乐,大伙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后半夜一片祥和,守夜的哥们打盹都不是要命的大事,一眯眯到大天亮,汉子侍卫们开始有组织有纪律忙活起来,打野味做早餐,整顿车马,收叠营帐,一切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简单用过早饭,一行人顶着烈日继续赶路,女子们对他们脸上的红肿十分好奇,各种看起来,不好意思的偷着看,胆大的大方看,榆木的看完后揭人伤疤问到底,以往死气沉沉的大队意外热闹,连烈日都无法扑灭大伙的热情高涨。
轻松愉快的行程到了下午便结束,为了弥补大家露宿野外的艰辛,南宫邪体恤地早早在一个小镇落脚住宿。
趁着天色还早,林书玖打算和苏茉一起出客栈到集市上逛逛。
两人还没出门,南宫邪走进屋里,瞧着苏茉为她梳头就站到一边静静地等着,淡漠的看着她的青丝被木梳轻轻梳过,一遍又一遍。
林书玖和苏茉都不自在,一个不小心,苏茉用力过头,扯痛她的头皮。
“嘶!”林书玖倒抽一口凉气,让苏茉把木梳递来握在手中,瞧着映在铜镜里的南宫邪问道:“王爷找我有事吗?”
南宫邪不说话,眼里瞧不出半点情绪波动,让擅长读心的她也无办法猜他现在所想。
“我和苏茉打算去集市逛逛,王爷要来吗?”林书玖只是随口问问,没有报太大希望,拿着木梳简单地扎起高马尾,所用蓝色缎带正是南宫邪昨夜临时给她救急用过的那条。
南宫邪斜视她扎在发间的缎带,眸中轻动似有东西浮现,只是来得快去得更快,还没看真切就消失了。旋即他开口道出一个“好”字。
王妃腿脚不方便,虎兰负责抱她,一直在外间等着传唤,后来瞧见王爷抱着王妃从内室走出来有些小惊讶,随后淡定下来,合上门忙自己的事情。
出了霸道连锁的升龙客栈,三人身边多加一人小七。小七和苏茉落在两位主子身后,小心保持十步距离,不远不近方便主子传唤。
“王爷,我们去那边的玉器铺。”林书玖指着右手边的一家名叫秋月轩的玉器铺,心里暗暗盘算着,买玉品头饰的地方应该能买到缎带,若是不成,买只玉簪也行。
南宫邪猜透她的心思,嘴角轻勾弯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步履轻快地向玉器铺中而去。
入了铺中,林书玖发现店里除了玉器饰物再无旁物,只好退而求次仔细挑着男式玉簪,男子多爱喜简单大气的东西,雕花之物不适合,挑来挑去,也就中意一只花纹古朴的玉簪,上面暗纹似字与甲骨文有点像。
她拿着簪子把玩,犹豫着买与不买。
“这簪子我要了,把它包起来!”突然眼前伸来一只青葱段似的雪嫩小手,从她手中夺走玉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