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嗓音嘶破已有哽咽,两眼一合硬挤出几颗泪,娇弱地说:“臣妾做不到啊,恳请王爷怜香惜玉,怜惜臣妾娇花般的身子。”
娇花?长在南巫族里的噬人花也没她彪悍。南宫邪因她娇花一词而皱眉。
话音一落,长鞭如蛇般缠在腰间,一股劲力拉拽,不太浪漫的浪漫狗血剧情破眼镜上演,她被南宫邪用鞭子拽进怀中,腰间一松、一紧,长鞭瞬间替为他的如玉白皙的手,一点体温散在腰间慢慢透进心里。
林书玖眉头一皱,火急火燎地仰面看他神色,除了表情冷淡,眉间微有皱痕,一切正常,眼里没有接触女子后自然流露的厌恶。
好惊悚!她还是第一次见南宫邪与女子接触后能有这样的表情,难道吃错药了?
她很怀疑!
室内一片寂静,纱帷里的两人已经目瞪口呆,愣愣地盯着南宫邪,直到他抱着林书玖走出房间,百合进入房间应客。
出了房间,林书玖才察觉周围环境不对,花红柳绿,薄纱飘渺,香风盈鼻。这不是刚刚去过的青楼的吗?连楼里的布置都一模一样。
林书玖错愕,费力地扒上南宫邪的肩,瞧着百合推门入室,是张陌生的脸,醉红楼里没有见过。
“哟,二位客官这是要走了?”楼里生意冷清,鸨娘闲着无事,倚在楼口处等着屋里贵客吩咐。瞧着两人从里面出来,立即把脸笑成一朵菊花,殷勤地上前招呼着。
听到笑声,林书玖拧过头,瞧见陌生的鸨娘脸愣了下,旋即明白此处不是醉红楼。
两人被鸨娘一路送到楼外,行了十米依然能听到鸨娘的声音,都是些欢迎下次再来的邀请。
林书玖表情有点绿白,安静地窝在南宫邪怀里,已乱的心跳更乱,背后窜起阵阵凉意,整个身子都冻住了。已经过了百步,南宫邪没有动手扔她下地,她像做梦似的,心飘乎乎地没了定处。
突然她想起巧儿说过的话,当时不信,现在她信了。
她脑子里狗血的得出一个结论:王爷对她日久生情了!
尼玛,听上去很恐怖,相信了更恐怖。
她觉得她傻了,心里有点小激动,嗓音有些发颤:“王爷……”
“嗯?”南宫邪低头看她。
林书玖脸红,咬咬牙将话问出来:“那日宫中失火,我知道是王爷把我救出来。后来……”她觉得语调有点不妥,感觉自己在害羞,还带着莫名的暧昧和期待,于是把话顿住,调整好表情,看上去落落大方地问,“后来我晕倒了,是王爷将我抱回王府的吗?”
“这很重要?”南宫邪身子僵硬,不动声色继续往客栈走去。
“对我很重要!”它会决定我对你该持有的态度。
林书玖很认真,无论是表情还是眼神都没有一丝玩笑。
南宫邪点点头算是默认。
得到答案,林书玖本该松口气,心情却变得沉重,半时才说:“王爷为何不问他关于我的一切,我想那人什么都知道,尽管他的手段卑鄙,但是他得到的一切都是真的。”被设计的事情让她心中有怨,咬咬牙恨恨的。
已经出了暗巷,南宫邪停在一处商铺前,悬在头上的灯笼将他的脸映照出半明半暗,投下一片暗影盖住她的视线。
“你想让他告诉本王关于你的事情?”南宫邪怪外地看她,眼里降下霜雪。
林书玖身子轻颤,脖子一片寒凉忍不住缩缩:“王爷派他调查关于我的一切,不就是想知道答案吗?”
“你在生气?”南宫邪冷笑,说话带着攻击,“你为何代嫁,为何要成为邺妃,接近本王有什么目的,这些本王都有权知道。”
南宫邪顿住,接着说:“毕竟你不是林书玖,原本该是本王王妃的女人。”
最后一句话半是嘲讽和不屑,毫不掩饰他对林家之女的轻视,听在林书玖耳里十分刺耳锥心。
“既然讨厌,你为何还要娶她进门?”既然身份被识破,也没有装下去的必要,林书玖撕破脸质问,脸色难看,眸中更是难掩怒火,“你们皇室男人最会糟践女子,为了权势、名利,可以随意蹂躏别人真心。你是如此,南宫骏也是如此,就连身为老子的皇上也是,真可谓是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生个儿子会打洞,你们尽得皇上真传,对女子偏见到另人发指!”
骂完人,整个人都舒畅了,林书玖长长地吐出一口恶气,今夜她为女性同胞争脸了,自豪之气盈满心间,眼里全是骄傲。就算从此离开南宫邪,她也不会为刚刚的话而懊悔。
真相被拆穿,南宫邪势必不会留她在身边,好日子也算到头了,虽然他从来没有给她带过什么好运,便眼看着长期饭票飞了,她心里还是有些难过,暗暗盘算着到了千夜城后与他分道扬镳,投靠大哥去。
“生气够了?”南宫邪没有因她对皇室男人批评而生气,俊颜上浮出浅淡笑意,“该告诉本王一些你该说的事情,然后安安分分做你的邺王妃。”
林书玖面容黢黑,感情她刚刚一翻肺腑之言是屁,被他无视放过。这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无力感顿时让她生出几分颓废感,做什么事情都提不起劲,懒懒地无力道:“该说的都说了,王爷还想知道什么?”
“很多,关于你的事情。”南宫邪低头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