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暮言举手阻止了他的话,只是对身后那些还没有离开的人吩咐,“一路奔波劳累,你们都下去休息吧!”
说完又对赛瑾和赛瑶说,“你们也先去休息一会,下午进宫的时候我会通知你们,不过,我觉得你们还是不去为好。”
“不行,这件事情无论如何我都要帮你说话,不能让你父皇就这样错怪你。”赛瑾打定决心要去,秦暮言也不多加阻止,只是微微点了点头,“好,那就让白管家先带你们去休息。”
一路上神色悲伤的珍溪不等秦暮言的吩咐,已经赌气径直回房间去了,一时间花石路上,只有屈梓月、秦暮言和薛超三人。
“回书房谈,屈梓月你也来!”秦暮言刚刚说完,薛超就瞪眼,“四爷,不能让她去,她知道太多的事情对四爷不利。”
秦暮言没有回话,只是径自往书房走去,薛超也没有办法,只好狠狠瞪了一眼屈梓月,闷声闷气地吆喝,“还不走,等谁请呢?”
屈梓月蹙了蹙鼻子,“坏脾气还不改,哪天一定要吃亏!”
“放心好了,要吃亏也不会吃你的亏!”薛超回敬,步子却是极快的跟上了秦暮言,等进入书房,不等屈梓月进去就要关门,被秦暮言阻止了。
“玉石有消息吗?”秦暮言坐在椅子上,伸手端了茶喝,气定神闲的样子让屈梓月都觉得不可思议。
薛超有些苦恼地摇头,“四爷,玉石没有任何的消息,也未曾听到有人谈起,仿佛就这样平白无故的消失不见了。”
说的同时,薛超还回看着屈梓月,目光里满是揣测与狐疑。
“这很正常,既然能这样神不知鬼不觉地偷走玉石,也自然有办法隐藏好玉石的下落。”秦暮言吸了口气,云淡风轻地说,“也罢,丢了就丢了,一块玉石了成不了大器!”
屈梓月这下真服了,若是给她知道宝洞里有东西被偷,哪怕是一幅画她都会气得七窍生烟。可是秦暮言却是这样不冷不淡的反应,难道这是在玩吗?
“四爷,皇上下旨……”薛超的声音停了,目光却梭巡在秦暮言的脸上。
秦暮言放下茶盅,十分冷静地对薛超说,“我下午进宫谢罪!”
“四爷,不如带着七皇子,或许皇上会网开一面!”薛超颇为担忧,他不知道该怎么解决这件事情,唯一能想到的救星就是七皇子秦远萧。
秦暮言嘴角露出苍白却十分有力的笑,“你觉得,如果要网开一面的话,还会下这样的圣旨吗?”
“那,那怎么办?”薛超的额头渗汗,紧张的快要死掉一样,仿佛此时刀已经架到了秦暮言的脖子上。
屈梓月也好奇,他到底要用什么样的办法化解这次的危机,但她知道,既然秦暮言如此淡定,那定是对自救胸有成竹。
秦暮言十分缓慢的起身,望了一眼正胡思乱想的屈梓月打趣薛超,“你看,某人就不像你一样慌张,反而很淡定,你要多学学人家处变不惊的底气。”
“我学她,四爷……”薛超没想到秦暮言会在这个时候开这种玩笑,一时既狼狈又无奈,他不屑地打量了一眼屈梓月,脸上的不满更深了。
秦暮言走至屈梓月的身边,定了定神才缓缓地说,“下午,你陪我一起进宫!”
进宫?找死?屈梓月的脑海里浮现的的的确确是这四个字,你秦暮言抗了旨让我陪着,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是我?”屈梓月反手指着自己的鼻梁,两眼大瞪,她可没有办法救他,至少现在还没有想出办法来。
秦暮言再次十分确定的地重复,“你不必疑惑,确实是在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