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宇年微微点了点头,随即只轻声安慰,“待一切过去之后,都会好的,到时候天下就是我们的,月儿!”
“我不要天下,只要一件东西!”不等屈梓月说完,只听得秦宇年朗声一笑,“天下都是你的,一件东西还会那么难吗?天色不早了,月儿先回去休息,我先去安排一下!”
看到秦宇年的背影消失在雪夜,突然屈梓月想起什么,匆忙地跟上去,“六爷,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计划?”
“三十!”秦宇年没有回头,厚厚的积雪上只留下他清晰的脚步,半空中的声音余音缭绕,沁骨的凉穿透了屈梓月的披风,身体开始瑟瑟发抖,“三十,那就是明天喽,看来明年的日子不太好过!”
待她自嘲地说完这句,转身迈步回到了碧涛阁。小雨没有回来,大概是因为计划即将实行,所以将不相干的人都排除在外。
屋子里极其清冷,虽然点了火盆,但还是有阵阵的寒意包围了屈梓月。
独自坐在烛灯前发呆,事情似乎越来越复杂了,连同心情也变得越来越沉重。烛火突然剧烈的抖动起来,屈梓月熟练地从头上拔下簪子挑了挑烛芯,火光这才又稳定。
心里百般滋味涌入心间,恨意十足,是因为马斯特为了一已之私,让她颠沛在古代经历这样的离奇之事;酸楚艰涩,是因为刚刚想要敞开心扉迎接一场爱情,却被他告知要送给别人做礼物。
今后何去何从,只能随机应变,不过秦暮言并不是那么好骗。从她每遇到他就会失利来看,她能不能安全活到玉玺刻出来那天都成了一个大大的问题。
现在璃京势力割据,她对时事并不太清楚,只知晓六皇子是皇上最爱的皇子,而四皇子是他最强劲的对手,除此之外,她一概不知。
而且,她也不知道原来鞭笞的疼痛是这样的刺骨,有如万箭穿心一般。
黎明时分,她被秦宇年唤醒,两名护卫带着她来到了曾经关押过江北成的石牢里。她一进门,就看到石桌上放着的刑具和沾满血迹的鞭子。
两名护卫把屈梓月绑到了木架上,毫不留情地执起鞭子,狠狠地向屈梓月的身上抽打。
尽管她咬尽牙齿一言不发,可是无论如何也控制不了身体的颤抖,不止一次,她想求秦宇年,可是话到嘴边又狠狠咽下。
既然这是无可选择的过程,那她就不会逃避,更不会害怕。
手臂上勒出的淤痕已经麻木,只剩下身体上一阵一阵的刺痛席卷,黑暗不时地涌到眼前,她只听到秦宇年的声音,“月儿,你忍一下,忍一下就会过去了,一切都会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