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到了,那个刺客就关在这里,王爷也在里面,我就不进去了。”王占和守门的护卫打了招呼,屈梓月告别了管家,径自推门进入了石牢,突然扑面而来的寒意让屈梓月不禁打了一个冷颤。
“再不说出谁是幕后指使,本皇子就叫人把你的舌头割下来,快说!”秦宇年拍案而起,怒目看着满身伤痕的江北成,屋子里全是他咆哮的声音,石室有回音,让他的声音显出了特有的威严和狠厉。
屈梓月寻声找到了最里面的一间石室,她的目光扫过秦宇年的脸,同时也看到了坐在桌后气定神闲的秦暮言和百无聊赖的七皇子,最后落到了江北成的身上,他被捆在两根木柱的中间,血迹染满了身上的每一寸衣衫,头始终垂着,似乎已经是垂死之身。
“六爷!”屈梓月轻声一唤,所有的人都抬目注视着她,一时石室的气氛变得有些诡异。
秦宇年脸上的厉色倏忽收起,换作温和的神情,“月儿,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快回去!”
“或许我知道江北成的幕后指使!”屈梓月的目光落到了秦暮言的身上。
此话一出,七皇子立刻从椅子上跳起来,看着屈梓月面带恼意,“屈梓月,你可知道你在说什么,这件事情事关重大,你最好还是不要乱说,我们在这里审讯犯人,你来这里做什么?”
秦暮言没有说话,只是垂暮注视着桌子,神情淡定,似乎这里的一切都不关他的事情,而他只是一个看客。
秦宇年似乎猜透了屈梓月目光里的意思,只浮唇一笑,“他支持不了多久,只待他亲口说出来,就不用月儿费力推测了!”
说完,他果断转身,从一旁的桌上提起泛着寒光的刀具,“刷”地一声砍向了江北成的手腕,刀锋起落,“咔嚓”一声,江北城的手腕生生被砍断一半,鲜血如注,汩汩从断处冒了出来,那种场面让人看了触目惊心。
“说!再不说,小心你的另一只手!”秦宇年转身之间,容颜已经陡然变成了另一种模样,如此迅速的转变让屈梓月看了不由倒吸凉气,她突然怀疑,他平时的温柔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
江北成只闷哼一声,头缓缓地垂下,一时间晕了过去。
石牢里有一种空前的压抑,屈梓月不安地咽了一口唾沫,内心里发出一阵长叹,到底是谁,能让江北成如此忠心,宁死也不愿意背叛。
“六爷,他晕过去了,不如来日再审!”屈梓月努力隐藏了眼中的同情,她完全不敢想象,江北成被秦宇年砍下双手的情形。
却不料,秦暮言在一旁,将屈梓月眼中的那抹一闪而过的同情尽收眼底。
石牢里一阵寂静,秦暮言突然起身,“六弟,七弟,我突然觉得累了,不如改日再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