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姑娘,还是让奴才带您先去敷药吧!”
不等罗亦说完,六皇子冷哼一声,“刚才火烧屁股的急事呢?”
秦暮言回过头,视线轻轻掠过抱手喊痛的屈梓月,落到了罗亦身上。
“是,是奴才该死,一急就把正事忘了!刚才有信使来报,边疆沙锦镇搜到一批兵器,有可能是叛党所为,现在已经抓到几个头目,边疆信使正等六爷回复决议!”秦宇年的面色略略一沉,回头看着秦暮言,“这事,四哥怎么看?”
“这事常有,六弟斟酌决定就是,如果没有别的事情,那我就先告辞了!”秦暮言侧身绕过屈梓月,再次视她如空气里的细菌,屈梓月对着他的背影咬牙切齿咕哝,直到手背上的疼痛扰乱了神经。
“四哥一向如此,屈姑娘不必介怀,还是让罗亦先带你去敷药!”秦宇年见屈梓月目光愤怨,看起来对秦暮言深怀不满,这对他来说,到不算是坏消息。
屈梓月随着罗亦去了药房,虽然不是皇宫,但这六皇府也可算得上是侯门深似海,十几日下来,竟然还不知道皇府里有这么一间诺大的药房。
秦暮言出了六王府邸,神色间略带忧虑,直到薛朝牵马过来,他才抬头,“边疆查到了一批兵器?”
“早上的事,边疆信使来访,依着四爷的意思不理政务,就把他打发到了六爷的府上!”见秦暮言蹙眉,薛超略有些不安,“四爷,事情是不是很严重?”
翻身上马,秦暮言摆了摆手,示意薛超离开这里再说。
回到府上,秦暮言的眉头才微微放松。
秦宇年使的这连环计,他早有查觉,不然为何突然让自己穿他最喜欢的海棠红?而且信使明明早上就到,罗亦现在才来报,这岂不是故意为之?
秦宇年素来多疑,也不知道,屈梓月还会受什么样的考验。
眼前浮现屈梓月接茶杯时的动作,她使的水中捞月,技艺娴熟,没有十年八年的功夫是不可能练成的。
只是那茶水滚烫,这招“苦肉计”,秦宇年使的太心狠。
刹时,秦暮言嘴角轻弯,摇头苦笑,“屈梓月!”
她接茶时,秦宇年正专注观测他的反应,应该没有发觉,但愿,她在六王府能安然无恙。
“哥哥,在想什么呢?”穿青衫的女子一步跃进来,活泼的气息像是提前来的春风,拂开房间里的阴郁,秦暮言眉宇间的忧虑也散开了。
秦暮言抬头,见珍溪掘着唇瞪着一旁的薛超,秦暮言一脸无奈,“好啦,下次你送我东西,我一定藏好,绝对不会再让偷走!”
“这事不怪哥哥,就怪薛超,每天还吃那么多的东西,以后叫饭桶好了!”珍溪不满,也不管薛超就站在一旁,脸色褚红一片,像是天边的晚霞。
秦暮言斜睨一眼,看到薛超尴尬,拉着珍溪就往走,“好了,我们去瞧瞧母妃,别老捉弄他!”
“有本事,就让他找到那个小偷啊,堂堂的四皇子亲卫,这么不中用,以后怎么保护四哥!”人已经走远,可是这句话还是准确无误地传进室内,薛超站在那里呆若木鸡,脸上青黑的像是刚刚染了墨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