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君灼面无表情道:“所以说害人终害己,你为了赚钱坑别人,却没想到自己也会遭遇同样的事情。这毒无解,你只能忍着病发的痛苦,若忍不住非要吃解药,那只会让你早点死。”
“你还要出去吗?”茶瑾之又问道。
沈泽双目无神,没有回答他,白君灼接过他的话道:“出去,自然要出去。茶大人不觉得,这是个引蛇出洞的好机会吗?”
茶瑾之略微想了想,点头道:“白姑娘说得对,我派人跟着沈泽回府,趁这个机会抓住他。”
注意已定,茶瑾之部署片刻,便与白君灼出了地牢。
“茶大人,那我就先回去了。”白君灼微微俯身,行礼告退。
“白姑娘,”茶瑾之连忙出声道,“在下还有一事不解,还望白姑娘告知。”
“何事?”
“白姑娘说自己夜探沈府,换走寒食散,可却有此事?”
白君灼点头:“没错。”
“马连州府上的寒食散出现的甚是怪异,我可不觉得他会将寒食散光明正大地放在院子里,”茶瑾之又道:“所以,这也是白姑娘从中作梗,对不对?”
“额……”白君灼犹豫再三,点头道:“没错,也是我做的。”
“白姑娘为何做这些事,还不让在下知道?”茶瑾之接着逼问。
“那什么,古人云,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再说我不过是个姑娘家,明着纠缠到这些事情中来对我的名声不好。”
“白姑娘是为洛阳的百姓做这些事情,又何来名声不好这一说?”茶瑾之打断她的话,突然靠上前,双手捧起她的手道:“白姑娘,我从未见过像你这般心地善良,又足智多谋,还不图名利的女子,我对你的爱慕之情已若青河决堤,再无收回的可能了!”
白君灼慌忙道:“青河决堤堵是没用的,得疏,茶大人若是有需求找其他人疏通疏通吧,你快放开我!”
“白姑娘,你我已有夫妻之实,为何不愿意与我坦诚相待?”
白君灼哑口无言,她说多少次那是误会了,这茶瑾之怎么就是不相信呢!
“所以,白姑娘,等寒食散的事情结束,我们就成亲,好不好?”茶瑾之深情地看着她。
“不好!”白君灼连连摇头,挣着自己的手:“你快放开我!”
“为何不好?”茶瑾之眼眸中露出哀伤的神色:“是不是我哪里做得不够好?白姑娘大可说出来,我绝对改。”
“我到底哪里好?你说出来我改成吗?”白君灼别提多无语了,对上一个认死理的古代男人正是够受的。
茶瑾之哭丧着脸,正要说话,身后突然跳出一个人,一掌拍昏了他。
见茶瑾之倒下,白君灼皱眉看着他身后的申无介,有些生气地说道:“你下手太重了吧?他不过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人!”
申无介还带着面具,所以不知道他作何表情,拍拍手道:“手无缚鸡之力?那他平时是怎么尿尿的?”
白君灼无话可说,这么羞耻的话居然也能从一个古代男人口中说出来。
“还是说你心疼他?”申无介眼中露出鄙夷地神色:“果然水性杨花,只要是个男人你都会关心,你这么滥情的女人怎么有资格站在殷洵身边!”
白君灼瞪了他一眼:“我关心他是因为他的确是个不错的好官,另外,这里可是州府之内,待会儿被人发现你袭击朝廷命官,连我也要受到牵连!”
“哼,强词夺理。”申无介似乎对白君灼格外不爽。
白君灼对他也不爽,不愿再与他多话,转身离开。
申无介迟疑片刻,便跟上了她。
二人离开州府,申无介始终不紧不慢地跟着白君灼,白君灼就当他不存在。
等到转角无人之处,申无介突然快步走到白君灼前面,将她逼到墙角,伸手拦住她的去路。
这面具男又发什么神经?
申无介保持这个姿势打量白君灼许久,鄙夷地开口道:“你不过是中上之姿,在洛阳的确算个美人儿,可放在皇城,你连屁都不算一个。”
卧槽,她白君灼啥时候也没当自己是个美女啊,人家走的是智谋派路线好吗。
白君灼出言讽刺道:“我中上之姿,绝对比你这种天天带着面具不敢把真脸示人的丑八怪好看的多得多!”
申无介捏着她的下巴,语气森冷地道:“我丑八怪?你不是看过我的脸么。”
“你这种大众脸自然一看就忘了,有本事你把面具拿下来啊!”
申无介眯起眸子盯着她,良久,突然问道:“女人,你可知道殷洵为什么不让你看我的脸?”
“我怎么知道为什么啊?再说我又不是没看过……”
“因为……”申无介冷笑一声,将手抚上自己的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