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在此时,有人敲门。
“进来。”林白莲说了一句,门打开,红梅和黄菊走了进来。
白君桃见是她们,眸子一黑,脸色冷了三分,“你俩还知道是我的人吗?我还以为你们被白君灼收买了,早已经忘记我了。”
“奴婢冤枉,奴婢不敢!”红梅和黄菊连忙跪下,磕头求饶道。
“哼,冤枉?”白君桃冷笑,“你们还记得我派你们去那做什么的吗?”
“奴婢们记得,”红梅道,“大小姐让我们监视三小姐,必要的时候暗害三小姐。”
“可你们呢?可曾将白君灼那边的情况告知我!”白君桃的语气越发森冷起来,“现在我倒是怀疑,你们俩个是不是与她合谋害我,使得我落入如今这般田地!”
“大小姐冤枉啊!”红梅红着眼睛磕头道,“奴婢的弟弟还在大小姐手上,又怎么敢出卖大小姐!”
“是啊大小姐,这怪不得奴婢啊,”黄菊连忙解释道,“原本想着每晚,咱们俩都来汇报一次的,可是三小姐底下的小厮梨子寸步不离地盯着我们俩,她的贴身丫鬟杏子也时不时地找我们麻烦,我们实在抽不开身!更何况,若是在那时过来看大小姐,被三小姐抓了把柄,三小姐更有借口迫害大小姐了!”
“桃儿,她俩说的也有几分道理,”白君桃见她们狡辩还要发火,林白莲出声阻止她,又对红梅黄菊道,“之前的事情就此作罢,我也不难为你们。你俩今日前来,可有什么消息要告诉我们?”
红梅黄菊相视一眼,都带了委屈地神色,红梅道,“大小姐,三小姐知道我们是你派过去的,对我们很是设防,竟然派我们去养老鼠!那么多耗子,奴婢晚上都会被它们的叫声吓醒,真是太恶心、太恐怖了!”
林白莲对白君灼养老鼠的事情也略知一二,便问道,“你们可知她养那么多耗子是为什么?”
“奴婢不知,”黄菊摇头道,“三小姐防我们防的厉害,我们根本无法靠近她。”
“没用的东西!”白君桃骂了一句,又问道,“还有什么事吗?”
红梅被骂很是委屈,不过还是老老实实地回答道,“三小姐不断的带外面的人回来,起初是一个满脸伤口的女人,后来又是一个冷冰冰的男人,今日又带回来了一个呆呆傻傻的孩子。”
“她带那么多奇怪的人回来做什么?”
黄菊道,“那个女人好像是白姑娘要为她疗伤,那个男人叫沈青,他很听白姑娘的话,今天的这个孩子,是跟殷公子的马车一起过来的。”
红梅接着说,“奴婢也看见了,殷公子的人将那个孩子交给了沈青,沈青又将孩子带了回来。”
“是殷公子带过来的孩子?”白君桃猛然站起来,紧张地看着红梅。
红梅吓了一跳,连忙点头,“对,是殷公子带过来的!”
林白莲见白君桃痴痴的,心中担忧,便摆手对红梅黄菊道,“你俩回去吧,平时机灵点,办好事我们自然不会亏待你!”
“是。”红梅和黄菊出去。
林白莲摇头叹息道,“桃儿,许是这殷公子的确是富贵官宦人家的公子哥,他可能已经有了家室。”
“我倒是不介意男人三妻四妾,”白君桃双手环胸,自信地说,“以我的手段,难道斗不过她的妾侍幺。”
“桃儿!”林白莲有些生气,“你真是疯魔了!”
“这个孩子应该是殷公子的儿子,”白君桃似乎没有听见林白莲的话,喃喃自语道,“可他为何将孩子交给白君灼?我必须要做些什么才好。”
库房附近,白君灼伸手刮了刮墙壁上的白粉,冷笑着自语道,“磷粉,又是磷粉,这个玄女老用同一种把戏,也不嫌烦得慌!”
沈青从旁边过来,手里拿着一块黑布,“白姑娘,这也是在附近发现的。”
白君灼接过黑布,拇指和食指细细摩挲良久,“这布的质地倒是厚实,磷粉燃起的火根本达不到它的着火点。用它将仓库整个都包裹起来,没有空气,火自然也就灭了。”
沈青对她的话似懂非懂。
白君灼又道,“不过她一个女流之辈,有力气挥起这么大一块黑布,也算是真本事。”
这句话沈青听懂了,“那到不是,这玄女可能没白姑娘想的这么厉害,白姑娘可知这块黑布是从何处找到?”
“嗯?不知。”白君灼摇头。
沈青道,“这库房周围长着许多枝繁叶茂的大树,刚才我去树下查探的时候发现了这块布,便又去树上看了看,居然在树枝上发现有脚印,他几棵树上也发现了脚印和许多这种布的碎片。”
白君灼对这个魔术的手法已经了然于胸,不削道,“原来如此,倒是我高估她了。”
沈青点头,“这同时也证明,潜入白府,企图害白姑娘的,可不止这玄女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