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皂厂、水泥厂、牙签厂、兵械厂、钢材厂、船厂逐渐建立起来,这些工厂有些隶属政衙,有些隶属兵衙,有些又是双方共管,大致分为这么几类,但实际上所有的权利却是掌握在一个人手上,就是方生。
正月初还有个好消息就是费尔南多的大学正式挂牌成立,名誉校长的挂名自然是方生方某人,这所学校虽然不是军校,但每个人都希望有自己的黄埔军校,所以碰到这种事情方生当然也是当仁不让。
这所学校虽然不是军校,但也同样会授课军事内容,一所门课齐全的综合性大学产生的籍籍无名,这在后世的史学家中产生了巨大的争议。
那就是,建立这所日后成为国际学府的大学的初衷?
有人说是为了教育事业做贡献,说这些话都是些教育学家,军事学家则说这所学校是现代军事学的摇篮,当初的初衷自然也在此,只不过这些话被历史学家批判的一无是处,所以没人想到在建校之初,能够前来的捧场的人寥寥无几。
方生、孙元化、再加上一批张五郎等人的侍卫,剩下的竟然一个都没有。
在所有人看来方生的举动是不务正业,一个学堂而已,即使是个听起来不错的学堂,但也依旧是学堂,大多数人不会太去在意。
这所学校只容纳了五百名学生,这些学生大多是由军队中抽取年纪正好的,但却没有任何一个女性。
招女子入学太过于惊世骇俗,即使方生有心,也可能一触而就,干脆都招了些大头兵,大多是些机灵些的,至少学东西快。
可大学开学了没几天,费尔南多却苦着脸跑来哭诉,方生自然奇怪,只得问清楚他的来意。
“伟大的雇主,我的学校里没有老师。”费尔南多发着牢骚,他已经将这所学校据为己有了。
作为一名传教士,教堂的作用不言而喻,然而成为一名大学的校长,同样可以传播主的信仰,兴许效果还会更好一点。
所以费尔南多才并不拒绝这所学校实际上的校长,并且干的还很卖力,因为与此同时,一座庄严肃穆的教堂正在向他招手。
“嗯?”方生皱着眉头,他和费尔南多已经将一切都安排妥当,所以费尔南多这个时候来叫苦并不应该。
“那些人接到了聘书,但他们都拒绝前来做老师?”费尔南多发着牢骚,将理由解释个一清二楚:“他们认为做夫子是不务正业,根本不符合道理,在西方,教育别人是一个很崇高的荣誉。”
“不务正业?”方生不由有些发笑,只能笑着宽慰费尔南多:“费尔南多,或许你可以换个法子,比如亲自上门请他们,并说明来意。”
费尔南多两眼一闪,但也瞬间萎靡了下去。
“他们拒绝的很果断,一点犹疑都没有。”费尔南多有气无力的道,可见他这次被拒绝的打击多大。
原以为最难得的那一步已经走完,如今看来学校根本不是说建就建起来的。
费尔南多的态度也让方生皱起了眉头,他也没想到这所辛苦建立的大学竟然会因为招不到老师而苦恼。
在他看来不管是孙元化一众文人、又或者武将,应当都不会拒绝这么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他哪会知道,正是因为夫子的身份并不尊贵,所以没人才当上一回事,也就自然谈不上有人答应。
费尔南多自然又是无功而返,而这一趟他回来后得到的政衙的任命书,济州岛的所有文人、武将都将作为兵政大学的导师。
这所学校的冠名权被方生毫不犹豫的剥夺,取得名字也算简洁到一目了然。
虽然所有接到任命书的人都是一头雾水,但君有命不得不从,费尔南多兴高采烈的安排了课程时间,兵政大学便在这种诡异的环境下正式步入了正轨。
兵政大学名字的寓意自然也就是兵事和政事,通俗易懂,所教的科目却颇杂,远到孙子兵法,近到行军布阵,西方的数学、天一个都不少,惟独诸子百家只教了个七艺中的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