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想回去,那我这就安排。”
聂冰看着李诏儿的眼中带了几分的陌生和凄然,对于自己曾经的那些过往再和李诏儿分享完毕之后,对于李诏儿的反应,聂冰心中只有满满的失落。
他以为这个一个值得自己拼了性命去爱、去呵护的人会改变对自己的看法,但事实上,并非如此。
看向李诏儿那双清澈的眸子,聂冰现在能够确定,她李诏儿,对他聂冰,是没有任何爱恋憎恨的。
有些东西既然已经无法改变、但人却敌不过自己心中的那份期待。对于聂冰来说,这无疑是非常失望的。
“你的那俩个属下,是不是终身归我调遣了?”
李诏儿忽然想起来门外跪着的沁源,这俩个人、从第一天就不服她李诏儿,第二天就敢迟到拖延,好一个不将她李诏儿放在眼里。
请罪、哼!李诏儿可没看出来俩人眼底的悔改之意。
“既然诏儿如此说,自然是归你调遣的。生老病死,我都不会再过问。”
虽然并不知道那二人正在外面跪着,但见李诏儿现在如此提了出来、却也能够猜出来李诏儿心中的想法。一句话、便将李诏儿给安抚下来。
说是安抚,倒不如说是对李诏儿心性的清楚。或者说,是对人性的清楚。
“不过他们平日懒散惯了,若是诏儿要求的强度太大,怕是那二人也是承受不住的。”
虽然说主子的命令不可违抗,但却不代表就真的不会反抗。若是真的逼急了,那自然是不再管什么主子不主子,反抗起来也是会要人命的。
李诏儿没有想到聂冰竟然会忽然跟她说这么一句话,心中略微惊讶,随即露出了个释然的笑容。
第一次管理别人,李诏儿自然是想要来烧上三把火。若不是聂冰此时提醒,她还就真的要把这狗急跳墙的事给忘了。
既然他们俩个第一天就敢明目张胆的翘班、自然是随时都做好了狗急跳墙的准备。
“沁源、进来!”
李诏儿嘴角勾了勾、对着外面忽然喊了一声,聂冰微微愣了愣,没想到外面竟然会还有个人,虽然不知道那沁源跪着请罪,但却也能猜出一些。
而现在李诏儿忽然让那沁源进来,势必有自己的目的。
聂冰调整了下姿势,摆出了一个严肃的姿势,看着李诏儿要如何教训这第一天都就不听自己号令的属下。
“堂主、请降罪。”
一进屋就看见聂冰冷着一张脸向自己看过来,沁源膝盖一弯就要跪下来。
李诏儿站在旁边离沁源不远处,见沁源进来就要跪下,眼疾手快的走了过去,是时候的拦住了即将跪下去的沁源。
“何须如此。”
嘴角带着一丝笑意,李诏儿眯着眼睛看向沁源。一开口、竟然表示自己并没有计较的心思。
不知道李诏儿的葫芦里卖什么药,本来同数统商量好就是来气李诏儿的。没想到一来数统就被支开,现在独自面对李诏儿,沁源心底忍不住的发颤。
开玩笑、她李诏儿是谁啊。自己的顶头上司,现在又是在门主的面前,没有一点漏洞不说、就算是有让自己抓住的把柄,那门主也必定不会向着她沁源和数统就是。
“属下有罪,擅离职守之罪。”
被李诏儿拉着,不过一下,见李诏儿松开立马又跪了下去。
李诏儿也不第二次阻止,看着沁源规规矩矩的跪在地上沉默不语、仿佛是在思考在这是擅离职守的罪过、是否够大。
“你说你有罪,那你且说说、这罪该如何处置。”
李诏儿没了之前的微笑,声音忽然冷了起来,对于那沁源也没了之前的缓和的神色,反而是目光犀利的望了过来,随时都要生吞了她一般。
聂冰看着李诏儿转瞬间便变了的脸色,眼中带着玩味的目光,饶有兴致的盯着李诏儿,期待着她接下来的做法。
“属下、属下……罪该杖责。”
对于李诏儿的质问沁源吞吞吐吐,想要欺负李诏儿不懂门规随口乱说也不行,谁让这门主大人就在旁边。随口胡说、那岂不是在自寻死路。
“杖责?一下也是杖责。”
李诏儿勾起嘴角冷笑,对于那所谓的杖责,更加刨根问题。
不粗、一下是杖责,一百下也是杖责。那沁园故意不说多少数目、不过就是欺负她李诏儿不知道罢了。
若是一开始李诏儿还能原谅她们的不小心或者是不了解,但是现在,明显这俩人就是针对她李诏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