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感受到来人的气息,聂冰没有丝毫的慌乱。镇定的侧了侧身子,优雅的看向洪。面色不改的转移话题。
“洪教主喜欢偷窥?”
“不、老夫只是观察病人。不同于聂掌门。”
聂冰抬眸,认真的看向洪。这个性情古怪的老头,果然要比想象中的难对付的多。他并非不知道凰非皇内部并不统一的事情,也曾想过推波助澜将洪扳倒。但到最后,却都能被洪奇迹般的力挽狂澜,稳住局势。
一个始终心狠手辣的人固然可怕,可有些人即便不心狠手辣,但反复无常捉摸不定才更叫人恐惧。聂冰从来没有觉得自己有多可怕,但对于洪,却不得不格外的重视。
“洪教主既然是看病人,何苦与我浪费时间。”
“你也是病人。”
洪意味深长的看向聂冰,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一副我要吊足你胃口的样子。
“你怕什么呢?她就算记起了一切,也不会说她记起来的。”
洪看向聂冰半天,最终还是悠悠的叹了口气离开了。他说的没错,别说李诏儿不是聂冰要找的那个人,就算是、那个人也不会说出曾经的一切的。
聂冰周身一振,目光落在那在桃花间慢慢行走的人。脑海中始终别扭过不去的那个弯终于被扭了过来。
“谢洪教主。”
道谢从来不是聂冰的长项,但是洪一次又一次的帮助了他,虽然他并不知道洪的真正目的。但不论怎么说,至少他现在无所畏惧。
聂冰回身时已看不到洪的身影,不但阵法高明,来去如风、鬼魅难测更是洪独一无二的能耐。
“爹爹,你到哪里去了?”
院子的另一个角落,王芸熏气喘吁吁的抓到了正在疾行的洪。死死的拉住后者的衣角不肯放手。
“我去看看你的好朋友。”
“好朋友?诏儿可好了?”王芸熏一张小脸通红,一脸关心。
“她比你还活蹦乱跳。”
“……”
李诏儿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软软的桃花在身下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伸手捧起一把桃花,洋洋溢溢的撒了绿澜一脸,逗得绿澜一阵阵憨笑不断。
夕阳西垂,李诏儿的影子被拉的老长。聂冰安安静静的看着那玩的无比开心的俩人,一直到天幕黑垂,李诏儿拍拍身上的桃花回到屋子才离去。
吃了晚饭,李诏儿盘膝坐在床上打坐。一生之计在于勤,即便她已经失去了一切的精神力,即便现在每天修炼所增长的没有曾经的百分之一、千分之一。但李诏儿仍旧每天坚持打坐,积少成多的道理李诏儿始终都记在心里。
绿澜也盘膝坐在李诏儿的旁边,有模有样的学着李诏儿的动作。只是那小眼睛一会调皮的睁开,根本就没有用心入定进去。
风声呼起,一股凌厉的剑气忽然破窗而入,直指那打坐中的李诏儿。
“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