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目光紧盯骰盅内的空间运行轨道,渐渐的现,他的眼睛能先一步看到骰子运行的轨迹,也就是说他能准确预测流动物体的规律流向。
邹浩宇对于这个已经超过透视能力,预测动态下即将生的轨向,内心激动又不似以往的欣喜若狂。
通过骰子放慢的世界以及预测它运行中的空间规律,邹浩宇感悟到每个空间物体变换,自然规律的美妙之处。
就如视觉放大的情况下,切洋葱能看到浓郁紫色纹路的链接断开,花朵绽放中花瓣的伸展呼吸,清晨干枯树叶一点一点被露珠浸透,由坚挺的干树叶慢慢变成油亮湿润带有韧劲的软叶。
这些身边最常见的自然美好变化,是以前为了一个同学羞辱就怨念非常的邹浩宇不曾现的。
邹浩宇现在才体悟到,神眼降临在他身上不只是表面层次的拥有普通人没有的强力异能,而是让他更清楚的看到世界美好生物的存在,是让他摒弃以前狭窄的内心。
让他用这个天赐的神眼修炼强大能容万物的胸怀。
“喂,臭小子你看够了没有,还能不能开局了?”胡须男不耐烦的催促道。
要是任这穷小子一直盯着骰盅看,他何时才能翻本?
邹浩宇听了胡须男响亮的话,唇角浅笑,没有呲回去,转头问严嵩:“严哥不玩玩吗?”
严嵩双眼有些直愣的看邹浩宇,觉得他身上的气质似乎有些微妙的变化。
之前由关妙彤引荐的邹浩宇虽是沉稳内敛,但身上紧绷的局促感还是明显存在的,而现在只一瞬间,他身上的紧绷已荡然无存,还让人觉得他身周身围绕着平和,浑厚的底蕴。
“哈哈,我看着也怪手痒的,跟兄弟玩几把过过手瘾。”严嵩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连忙打着哈哈。
第一局由严嵩摇骰指定第一个坐庄人摸牌,以后每局由输方摇骰胜方坐庄摸牌,输方由胜方指定的位置摸牌。
严嵩第一个摇出坐庄的方向是邹浩宇。
胡须男看邹浩宇双手捧起骰盅摇晃的生疏手法,嗤之以鼻。
没见过世面的穷小子,一看就是第一次接触牌九,就算是第一个坐庄也改变不了即将输钱的事情。
坐等赢钱的胡须男在两个小时后,表情变得前所未有的沉重。
他怎么都不会想到,由邹浩宇坐庄的身份一直持续到现在,庄家始终没有换过人。
这下胡须男知道害怕了,他混迹赌场十多年从没见过这么邪门的事情,没有人能玩一个东西从头赢到尾。
他凸起的眼仁死死的盯着沉静的邹浩宇,眼里惊恐之色尽显。
邹浩宇也感知到了静谧沉闷的氛围,眼睛余光看四周聚集过来的拥挤人群,以及浑身颤抖的胡须男和眼中透着不可置信闪着精光的严嵩,心里懊恼。
他想进一步验证刚现的譬如骰子,球类,子弹射出等一切原理相同的流动物体运行轨迹的准确性,却忘了身在公开场合这样连续性的赢钱会造成多大的轰动。
事已至此,解释也是苍白无力,更何况根本解释不清楚。
邹浩宇只好装作无知的样子,退离牌九桌两步远,声音平稳的问勉强能保持镇定的严嵩:“严哥,今天玩了这么长时间,我也有些累了,要不就到此为止吧?”
严嵩听完他的话还没来得及回应,旁边吓呆的胡须男就先撒腿跑掉了,也不想赢回他的巨大损失了,一边跑一边念念有词。
“这小子不,不是人,会,会使邪术,他现在就要找道士驱逐他身上沾染的邪气,下次再看见这邪人一定要躲,躲远点,呜呜,谁来给他驱驱邪啊?”
邹浩宇是不知道胡须男的荒谬想法,要不然一定装着输几次,驱逐他内心虚无的邪气。
“老弟,你简直有着难以说清的眼力和判断力,大哥我都被你天生的洞察力征服了。”
严嵩待人群稍散一些,伸拳锤了一下邹浩宇的胸膛表示他激昂的心情,虽然他也是输家,但那点小钱跟他现邹浩宇这个初入名利场的天才相比,不值一提。
邹浩宇看着比他还兴奋的严嵩,低声道:“小弟只是撞了狗屎运而已,可没有大哥说的那么神。”
严嵩看他谦虚的样子,更加欣赏,转而看他赢得山谷般的筹码,问:“老弟这些筹码估计得有一千多万,让人你个折现带走还是直接打进你的账户?”
邹浩宇想了想,他已不是几个小时前见钱眼开,目光短浅的男人了。
他是身无分文进来的,如若不是严嵩不经思量给的五十万启动资金,他一分钱也赢不到。
想着严嵩不计较又有气量的为人,邹浩宇坚定的开了口:“给我五百万的现金带走就行,剩下的还给严大哥。”
见严嵩皱眉,邹浩宇又说:“房子会涨价,银行有利息,不能平白无故的占便宜,望严大哥不要嫌弃这点小钱,对小弟来说看中的是严哥的情。”
严嵩一开始听了他借五十万还五百万的话,心中怒火翻腾,他又不是借高利贷的无耻之徒,是钱能收买的市井泼皮吗?正要踹人的时候,又听见他后面言辞恳切的话语。
严嵩知晓了邹浩宇是真心想结交他,不想一人占便宜。
“哈哈,兄弟之间除了女人是没什么不能共享的,大哥就不害臊的要了老弟给的零花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