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虎离!!”木奎猛的一愣!
“木兄切勿惊奇!别帐虽为帐下之子,其母上却也死于帐下之手,养育之恩与弑母之仇,孰轻孰重呼?”洪锦把申公豹的理论也搬出来了,“木兄只需告诉我,若别幕谋反,是否愿意追随即可!”不知不觉,铁焰刀已经握在了洪锦手中,若木奎答应相助,就砍断藤条救人,若不答应,就灭口。不管答不答应,都有用刀的地方。
就在这时候,但闻帐群之中号角齐鸣,无数人马从大帐方向直奔帐群之外的演兵场集结,仅仅片刻之间,一个万人方阵便已集结完毕。
“这……他们……”木奎似乎愣了,“莫非又是汝等之奸计?”
“正是在下的调虎离山之计!”见木奎似乎仍在犹豫,洪锦继续煽风点火,“洪某素闻,在你九山之界,律例多如牛毛,且罪罪皆死!刚才听木兄所言,兵权已不在别幕之手,莫非别幕,也犯了什么罪?”
“还不都是因为你!”听洪锦这么一说,木奎也软了,“身为别幕,竟然受辱,死罪矣!幕下有令要缉拿于你,我却擅自放你逃走,亦是死罪!”
“莫非木兄你,就不想跟别幕生个孩子双双抵罪?”洪锦一笑,偷眼看了看帐群之外集结的蛮兵,心底已然做好了打算,不管是砍藤条还是砍脑袋,外面人一走,自己就动手。
“我木奎与别幕之间乃清白如雪,汝休得胡言!”木奎叹了口气,“当年虎离别帐受困虎延别帐之大营,帐下曾亲自率兵救援,别幕之夫君,那时便已死于乱军之中。我之妻室,亦在围猎之中毙于猛兽之腹!我们两个,早已没有生子抵罪的机会了!”敢情两个人都是丧偶,洪锦也是无奈了,那虎离竟然还不知道妹妹为什么不待见他,就为了救你个没出息的,把人家老公都搭进去了,人家能不恨你吗?就凭这个智商,是怎么博得虎顽青睐的呢?
“清白如雪?”洪锦冷冷一笑,见帐群之外大军已飞离帐群,便缓缓了举起了宝刀,“这么说别幕若领兵谋反,木兄便要与她为敌?”
“笑话!别说是谋反,就算是跳火海赴刀山,我木奎也要与凝儿一起!!”但见洪锦手起刀落,木奎周身藤条悉数断裂,啪啪几声掉到了木桩之下。
“谁……!!”藤条落地的声音似乎惊动了附近一个蛮兵,结果还没等此人喊出第二个字,脑袋便已与身体分了家。从木桩顶端到地面不过百丈,对于洪锦而言,这个距离,根本不可能给对方说第二个字的时间。
“洪兄切勿再杀!此人乃我部下!!”木奎紧赶慢赶还是慢了一步,“刚才出迎之人马乃‘蜂阵’是也,我乃‘蚁阵’之领,如今留在帐中的,皆为我之部下!”
“他们还能听你的?”洪锦也是一愣,都被捆成麻团了,你还能有兵权?
“洪兄且随我来!”木奎一个手势,两人鬼鬼祟祟的向帐群东门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