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惨烈的情景,对于任何一个有良知的人来说,都是相当震撼的一幕。 羚羊只是个小姑娘,心肠更软,那一幕之后的好几晚上,她都一直做噩梦。梦见那些没了皮的动物,在可可西里的乱石上挣扎哀嚎的情景,后来便给自己取了个代号叫羚羊。
蓝鹰这些人经常在藏区行走,这些事儿,已经不是第一次见了。
她出了个主意,对我说:“晚上如果你真有办法制服他们,到时候咱们可以取他们的麻醉枪,把雪豹弄晕了再给它疗伤。”
藏区天黑的比较晚,这会儿两点多,要想等天黑,至少得晚上**点。
那四人被我们整的相当狼狈,站在高处,可以眺望到几人退到了裸岩外,围成一团,时不时面目狰狞的们,像是在商量什么恶毒的事儿。最后,其中一人拿出了手机心想他难不成还有同伙,还想请求支援?不对啊,这儿没信号,他也打不出电话啊?为了确认我的想法,我又拿出自己的手机,依旧没信号。
他们不是在求援,但那人盯着手机久,也不知在干什么。这个意义不明的举动让我有些疑惑。众人拿着望远镜观察半晌,最后竟然现,这几人竟然拿出帐篷开始扎营了。
灰熊懵了一下,壮着大嗓门道:“嘿,这四个孙子想干嘛?”
刚说完,其中一个人就朝我们喊话了:“有种你们别下来,死谁!”
我立刻明白了,合着那四人是打算逼我们下去!我觉得好笑,这样岂不是正合我意?想用这种方法围困我们,未免也太蠢了吧?蓝鹰这时却忧心道:“今晚确定能收拾他们吗?雪豹等不了太久,我们必须尽快找到它,给它处理伤口。”
我道:“放心,没问题。”
谁知我话音刚落,下面那个比较斯文的就故意高声喊话:“去,弄只野驴肉来,前面有个冰沟子,洗干净了咱们架火烤。”比起灵活迅速和善于爬岩石高地的藏羚羊,野驴要好猎的多,虽然藏野驴虽然同属珍稀动物,但偷猎的价值却没有藏羚羊来的快。
这人说要去打藏野驴吃肉,分明是故意气我们。
那四人中,顿时有两个背了小部分装备走了,剩下的两个,一个是那个斯斯文文的衣冠禽兽,一个是那个满脸横肉的男人,二人慢悠悠的扎帐篷,还冲我们竖起了中指。
羚羊一动了,跳脚道:“他们他们要去打藏野驴!”
雪豹沉声道:“别急,咱们沿途过来也没野驴的踪迹,他们哪能想打就打到的,故意激咱们的。”
羚羊道:“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雪豹道:“那你是要下去跟他们拼命?你行吗?”
羚羊顿时齐磊了,盯着那两人远去的背影,虽然没说话,但焦急之情溢于言表。我也担心,万一真有倒霉的藏野驴被他们逮到可怎么办?这些人,天底下工作那么多,做什么不好,为什么非得干这么缺德的事儿?
两个多小时后,那两个人回来了,手里真的拎了一个血淋淋的腿,是什么动物的肉,就在一边的冰沟子里洗了,又弄了些周围的小灌木生火,就在我们眼皮子下烤起来肉。
羚羊气疯了:“还说不可不会猎到野驴,你烤的那条腿!我我……”
雪豹显然也没想到,他是队伍的领队,经验较为丰富,这会儿到还镇定,说道:“他们在这一片游荡很久了,知道群落的分布,该死的,这伙强盗。”
我愤怒的心情,被那四人直白的挑战给彻底的激怒了起来,盛怒之下,反而是格外的平静。我和周玄业三人都没吭声,开始静静的等待天黑。那伙人扎了帐篷,烤着不知什么动物的大腿肉,一个个吃的满嘴流油,最后还挥着吃不完的肉对我们炫耀,将肉随意往远处的冰沟子里扔去。冰沟子清澈的雪水被溅起了一阵水花,在望远镜里外清楚,水面上飘起了一层油花。
随着时间的推移,太阳逐渐消失在了高原线上,当最后一丝阳光消失,高原被一种灰蒙的色调取代时,我觉得自己心里竟然升起了一丝兴奋。高原的夜空非常的黑,没有光的污染,密布的繁星,横贯的银河,深邃的夜空和引人遐想而幽深的宇宙,形成了一种难以言喻的壮阔神秘之美。但此刻,所有人都无心欣赏这美景,在天黑下来时,羚羊立刻对我说:“天黑了,快说,你有什么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