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当着别人问,人肯定以为我是神经病,但很显然,老板娘也是个中高人,并不觉得奇怪,微微摇头,道:“阴尸虫,能吞噬人体的阳精之气,阳气一退,自然就容易‘见阴’,若能么不干净的东西,也是正常的,我在的起色,阴尸毒已经退了大半,接下来的日子,多多修养,多见些阳光,自然就了。 ..”
顿了顿,她又和熏的笑了笑,说:“不过这些日子,你晚间还是不要出门的好,如今阳气未足,确实容易招惹些不干净的东西。”
她这话一说,我顿时就明白过来,难怪昨晚那颗人头不去纠缠谭刃,却来纠缠我,合着是因为我体内阳气衰败的缘故。谭刃在我眼皮上抹的血是至阳的心血,难怪一抹之后就了。
我大为感激,连忙向包子西施道谢,她温和的笑了笑,微微点头,便不再提起此事,身上那股风流婉约,温和柔美的气质,足以让人忘记年龄和身份的差距。这一刹那间,我有种心头砰然一跳的感觉,心说苏天顾啊苏天顾,你难不成还想来个姐弟恋么?不成不成,人家林老板是多么妙的人物,哪是你这个爹不疼娘不爱,要什么没什么的癞蛤蟆能肖想的。
一时间,我心里有些闷。
离开福利院后,我其实处过一个对象,是个很平凡的姑娘。认识她后,第一次有人给织我围巾,第一次有人给我买衣服,当时,我觉得自己很快就会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家,但可惜,这段关系并没有处太久,当我告诉她自己的家世后,这段恋情就结束了。
哪个姑娘愿意跟一个孤儿在一起呢?
孤儿意味着什么?
一无所有。
我身后没有父母的依靠,自身又没什么文化和财力,光是孤儿这两个字,已经足以吓走一批人了。毕竟,大部分人都有这种想法,那就是找对象要找家庭健全的,家庭不健全的孩子,心理性格往往有问题。
所以,这种孤儿歧视和单亲歧视,确确实实是存在的。
说实话,我这人还是挺自卑的,当然,这话我没对任何人说过,我一无所有,除了强撑着的自尊,也没有别的什么东西了,如果连自尊都没有了,就太可悲了。
话说到这儿,我没有多少兴致了,接下来便是谭刃和包子西施二人在聊。这两人坐在一起,年龄相仿,郎才女貌,心里更是酸溜溜的,忍不住狠狠在自己大腿上掐了一把,暗骂自己不争气。
正掐着,包子西施温和的目光忽然,神情中露出一丝担忧,关切的问道:“小苏,怎么了,不舒服?”说着话,她伸手探了探我的额头,冰冷细腻的触感覆在额头上,让我霎时间僵硬了一下。
一边儿的谭刃不知道是不是什么,面色冷冷的,只是嘴角却勾起了一个古怪的微笑,虽然微不可查,却还是被我给捕捉到了。
包子西施收回手,道:“没事啊。”
我有些心虚,忙道:“我没事,刚才就是有些痒,我在挠痒呢。”天色,我实在不想再插入其中,便起身对谭刃道:“老板,你们聊,我回去”谭刃点了点头,没搭理我,示意我自己滚蛋。
回程的途中,我心情比较低落,街上来来往往的人,有些是成双成对的情侣,有些是夫妻,有些是父母带着儿女,有些孤身一人却满脸笑容的接着电话,这一刻,那种孤独感又一次袭了上来。
我的家又在哪里?
我的未来又在哪里?
我这样的人,正常姑娘都只肯跟我做朋友,不肯跟我共度一生,是不是要一直这么孤独下去?
如果我可以向谭刃他们一样,有那样的能力,有那样的财力,是不是我也可以离幸福近一点?
心烦意乱之下,我回到事务所打开了大门。这家事务所,据说才开了半年,生意十分冷清,我来了一个多月,正经的活儿就接了一宗,我挺怀疑这么下去,事务所会不会倒闭?
根据包子西施的说法,那天她给我吃的,就是压制阴尸虫的药物,吃完药效也就消失了,等阴尸毒彻底根除后,我也就不会再被那些不干净的东西纠缠了。
我暗自松了口气,心说只要不是阴阳眼就好。我就是一个普通人,过着普通的生活,要是让我天天见鬼,隔三差五就被一些阿飘纠缠,我肯定得疯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