蕴姬看着卑微扑在地上恳求自己的人想着当年自己的话，眼底带着三分恨意，“姑姑？现在知道你是我姑姑啦？当年怎么就不知道了，我可是记得你说过你没有什么不干不净的侄女啊，赵敏清你自己说过的话这么快就忘了。”

赵敏清摇摇头，穆清歌道：“赵敏清你可还记得云姨死的惨样，可还记得当年我娘是怎么死的？”

站在穆清歌身后的凌风原本面无神情，却在此刻猛地看向穆清歌，难道当年难产真的是因为另有隐情吗？而旁边的风烟却早就知道，这件事情原本就是她带人去调查的，虽然年久，但是依照她的情报却也是清清楚楚的。

赵敏清猛地抬起头不敢置信的看着穆清歌，“你，你怎么会知道？”

穆清歌缓缓站起来，“当年的事情你做的虽然隐秘，但是皇天不负苦心人，还是被我找到了蛛丝马迹，那日替你做假证的那个大夫，在临死之前可是说出了你十五年前曾经向他买过堕胎的藏红花，十五年前刚好就是我娘的预产期吧，你买藏红花到底想要做什么，不难猜到吧。”

“凑巧，我也找到了那个替我娘接生的产婆，我娘就是因为吃了藏红花才会导致难产，胎儿原本应该胎死腹中，却没有想到我奇迹般的活了下来，而我娘却因为难产导致气血不足死了，后来你给了那个产婆一笔钱让她远走高飞，却没有想到还是被我找到了，这样说的话，当初你应该直接杀了那个产婆不是吗？”

赵敏清脸色变得非常难看，早知道当初真的应该杀了那个产婆，再杀了那个大夫，那么这件事情就无人知晓了。

“我是不知道你身上到底背负了多少人命，但是单单是我这两条你死一万次都泄不了我的恨。”穆清歌虽然不是旧主，但是总归还是给她一条性命的母亲，知道母亲死因之后她的恨意更加明确，而她虽然和云姨相处不是很长时间，可是她却是让自己知道温暖的第一人。

赵敏清听到穆清歌满含杀意的声音猛地摇头叫道：“不，不是我，清歌，我承认云姨的死是我和有关，但是你娘的死真的不关我的事，当初我买藏红花是为了让她脱胎，因为当年大夫说过你娘怀的可能是个儿子，却断言我怀的是女儿。”

“我当时没有办法，老爷已经那么宠爱你娘了，他甚至连看都不愿意看我一眼，娶我也是因为逼不得已，若是你娘再生下儿子，那么我一点地位都没有了，所以我脑袋一昏，我才会出此下策，我没有想要她的命，真的没有。”

那个时候赵敏清知道云容雪可能怀的是儿子之后内心的嫉妒和恨意就沾满了，他知道当年若非是云容雪难怀孕，穆源根本就不可能因为传宗接代而娶了她们几个小妾，却没有想到云容雪后来还是怀孕了，那个时候穆源的眼中只有云容雪，明明他们怀孕的时间都差不多，但是他却每天都陪在云容雪的身边。

“当年我娘已经怀胎八个多月了，你下药想要我娘落胎导致我娘难产性命不保，那个时候你应该比谁都开心吧。”

“不。”赵敏清真的没有想过要她的命，那个时候她的心还没有如今这样残忍，她只是想要云容雪落胎生不下儿子，却没有想到她居然一命呜呼，那个时候听到云容雪死的消息她还十分惊讶，可是却这么都掩饰不了内心的兴奋，的确她想要云容雪的命，但是她那个时候真的没有想到要对她下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