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周总,咱们不是说好了吗?我要看看效果才能做决定啊。你知道,我是个有原则的人,你别让我违反自己的原则啊?”欧**呵呵地笑着。
“那是,我知道了。”周浩收了线。
股市是提款机也是老虎机,你能否成功,这不是你自己能决定的。
从某种意义上讲,股市就是赌场,只不过很多时候,你赌上的不仅仅是金钱。
横盘,还是横盘,最近一周以来,欧**几乎懒得看之洋的股票了。但是,他明白,这平静是不正常的,看似风平浪静的海面下,早已经暗流涌动,很快这种力道就要传到海面上,而且要掀起汹涌的波涛了。
现在双方比的是心理,谁坚持不下去,谁就是输者。
这天欧**从宝山投资大厦工地早早地回到了家,一进门,却看见乐枫坐在草坪的躺椅上,闭着眼睛似乎在小憩。
欧**看到乐枫的眼角已经不可逆转地出现了鱼尾纹,他心里一酸,心想:老婆,你跟我受苦了。
想当年,欧**在内地下海呛水经商失败来鹏城打拼,几乎到了身无分文的地步,有一次他跟楚之洋跟一个梅州人杠上了,为了筹集资金搞彩电指标,他不得已打了电话给乐枫。
本来他也知道乐枫一个大学教师手里也没什么积蓄,也就是抱着试一试的态度打了那个电话。谁知道,不到一周,乐枫就带着欧广群出现在了他的面前。原来,她卖了她爸给她的房子。
正是因为有了那笔钱,欧**和楚之洋才顺利地拿到那批指标,并且顺利转手,赚了一大笔。而那个梅州人花了很多钱,没有拿到指标,因为他的钱都是从梅州老家借来的,他心里着急,就拿着这钱去炒股,谁知又赔了个精光,从此这人不知所踪,再也没有在鹏城出现过。有时候想起这个人,欧**和楚之洋也都不仅唏嘘。
乐枫来到鹏城的时候,正是欧**最低谷的时候,当她看到欧**只是睡在一间农民房里,没有床,只是在地下铺了一张凉席的时候,立刻决定不走了,言称夫妻俩要有难同当。
欧**有些犹豫,虽然他跟楚之洋赚到了一笔钱,但是下一笔钱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赚到,而且鹏城的花费很大,全家人租房,欧广群上学都需要钱,那会是一笔很大的开销,于是,他就力劝乐枫回老家去。
谁知,乐枫说:“在你能赚到大钱养活我们娘俩之前,我们的房租水电吃穿用度都不用你管。”
她说到做到,租了一个三室一厅,一边作家里的住处,一边办起了没有执照的幼儿园。别说,还真的别再向欧**要过一次钱,有时候,欧**请别人吃饭不凑手,还得从乐枫这里拿点。这种情况一直持续了差不多一年,知道乐枫爸爸的一个老同学把乐枫调到鹏城大学为止。
看着安睡的乐枫,欧**心里暗自说道,老婆,我以后再也不会荒唐了。
正想着只见乐枫睫毛动了几下,慢慢地睁开了双眼。
她问:“你回来了,我睡着了吗?”
“睡得很香,就像个孩子。”欧**笑着递了杯水过去。
“哦,中午李子夜请我吃饭,我跟他喝了两杯,可能是有点喝多了。”
“嗯?他还追求你?”欧**问。
“怎么?你吃醋啦?”乐枫笑着。
“废话。”欧**道。
乐枫也不作解释,坐在那里吃吃地笑着。
“乐枫,是不是我最近一段时间又有什么做错了?”欧**问。
乐枫神了个懒腰,道:“没什么,挺好的。”
“那你为什么还去见李子夜?”
“看样子你是真吃醋了。”乐枫咯咯地笑起来。
“我心里很不是滋味。”欧**低声说。
乐枫又躺下去,问:“你现在跟旋子接触我问过你吗?”
“我这个跟你不一样,我这个心里有数。”欧**越来越觉得心里忐忑。
乐枫闭上眼睛:“我跟李子夜你就没数了吗?”
“那小子是有名的师奶杀手,我怕你混乱自己的生活,迷失自己。”
“迷失就迷失吧,总吃一个院子里的苹果会腻的,换换口味也不错。”乐枫闭着眼睛,双手放在小腹之上,像是在做瑜伽。
“你,你真的跟李子夜?”欧**站起身来。
乐枫并不睁眼,道:“淡定,淡定,你激动什么?”
欧**心里乱糟糟的,这时乐枫又在问:“我问你,作为一个男人,为什么会在外面找情人?”
欧**愣了一下,老老实实地回答:“也许这就是所谓的中年危机吧?到了一定的时候,男人事业家庭都趋于稳定,发现人生没什么可追求了,于是会开始想要找寻刺激,以证明自己并未渐渐老去。可能也是所谓的审美疲劳,不是不爱自己的老婆,是看腻了,看厌了。这种厌倦和外表没有太大关系,哪怕老婆天天穿新衣服,天天打扮的很漂亮,也无济于事,这是一种气场的厌倦。”
“就这些?”乐枫问。
欧**想了想:“老婆是用来过日子的,是用来一起变老的。外遇是用来调剂用来消遣的,当两者起着冲突的时候,除非傻子,一般没有男人会愿意为了外面的女人而放弃家庭。”
“你说的是心里话?”乐枫又问。
“你爱信不信,我不说了,要是你也腻了,想换个院子吃苹果,我不拦着,只要你高兴就好。”欧**真有点压不住火儿了。
乐枫做起来,得意地笑了笑:“那好,今天算你通过。”
“什么意思?”欧**让她搞的莫名其妙。
“没意思,你吃醋,说明你还爱我,又老实地回答了我后面的问题,证明你现在真收心了。好了,我告诉你,我是在跟李子夜接触,不过不是为了偷情,而是为了找出他们为什么对付你跟之洋的理由。”乐枫严肃地说。
“你发现什么啦?”欧**问。
乐枫摇摇头:“他很谨慎,我问他家庭的情况,他都避而不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