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望如烟,渐渐的吞噬了我,我感到浑身上下的细胞都已经累到了极致,分分钟都可以倒下。
旁边,鸽子的声音也越来越小,直到她走到我们身边时,整个身子往后倒去,直挺挺的躺在了地上。
宛初的声音消失了,在她消失的瞬间,我仿佛失去了全世界一样,整个人立马就没有精神了。
抬头,是完全无法征服的矮个子,回头,是已经彻底倒下的鸽子。我不知道宛初现在是否还活着,她本身已经昏迷了,在梦中还想着救我,谁让我不中用,辜负了她的好意。
悲从中来,不可断绝。
就在我再次要睡着时,一股力量再次从左侧肋骨下涌了出来。
我深吸一口气,怒吼一声,再次拼劲全力,尝试着将他推开。
毫无疑问,我现在唯一的优势,便是左侧肋骨下,‘那东西’能提供源源不断的力量,不管被他吸多少,我的力量都能再生下来。
可不管力量如何再生,矮个子似乎并没有要倒下的意思,他越来越壮,越来越兴奋,哈哈笑的声音,覆盖住了整个高架桥下面。
桥上面车水马龙,滴滴声和车胎压过的痕迹此起彼伏,所以并没有人注意到桥下有人在哈哈大笑。
我想,即便是有人听到了,也不会有人在意。这里是北京,一个充满梦幻的城市,即便在这里遇见多么稀奇的事情,也不算稀奇。
城市越大,人便越是冷漠,这里每个人都没有安全感,北漂的羡慕本土有房的,本土有房的羡慕有钱的,有钱的羡慕有权的,有权的羡慕敢花钱的……
再大的官,到了北京也不敢扎刺,再有钱的人,在这里都能找到比他还要厉害的人物。
我一边感慨着,一边再次将剩余的力量推到矮个子身上,直到将自己推得筋疲力竭。
光头和老聃都没动,是我在不停的喊着,阻止他们过来,不是我怕矮个子因此而杀死我,而是因为,除了我,没有人能扛得住矮个子如此吸取精元。
每一个人的精元都是有限的,一旦他们被吸上,轻则残废,重则全身枯萎而死。
也只有我这个变态,能在如此变态的招数下,活下来。
想到这里,我再次将涌出的一点力量推了过去,每推一下,我都会变得稍微清醒一点,如果不用力推,我很快就会睡着。
于是,高架桥下面出现了一个奇怪的场景,一个身材奇高,奇壮的人正站在中央哈哈大笑,而在他身下,一个穿麻布衣的年轻人,像是在推皮球一样,不停的推着他,每推一下,年轻人都会变得颓废一些。
可随即,年轻人的精神再次饱满起来,再次推去。
不知过了多久,我突然感到大块不笑了,他的身子微微颤抖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