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的回来,是离开残剑组织。
“等等吧,我还有点事要处理。”
“好,尊重你。”
简单的通话后,我们挂断了电话。我相信,李承烨十有八九已经知道了宛初的病情,说不定,他给我打电话,就是为了试探我,看我在不在宛初身边。
不知不觉的,我和李承烨之间,已经产生了一种无法抹去的隔阂。这种隔阂与友情无关,和立场有关。
在李承烨看来,所有残剑组织的人都是败类,都该铲除。这其中,宛初当其冲,是贼。
而对我来说,宛初就是宛初,是我心爱的人,只要她不做伤天害理的事情,我都可以原谅她。
宛初做过伤天害理的事情吗?起码我在残剑组织的这段时间里,是没有的,而且,我相信,其他时候也没有。
电话挂断后,我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心里涌起一阵伤感。
很多朋友,走着走着,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就开始疏远了。
正感伤的时候,现已到雍和宫附近,看看表,才五点十分。我给那个短信给我的人回消息,告诉他,我已经到雍和宫附近了。
短信马上就回来了:“把车停在旁边的商场下面,走路到雍和宫侧门处,翻墙入宫,我在雍和宫西侧第三个厢房等你。”
我按照他说的去做,心里盘算着,这个人挺有意思,说话办事很有条理,应该是笑面虎的大将。
雍和宫是个庙宇,在北京城里,应该是个比较出名的地方。一方面是因为这里的位置和南锣鼓巷,烟袋斜街,后海等不远,另一方面,也是因为这里的比较灵验,很多人慕名而来。
出乎我的意料,雍和宫周围的人并不是很少,因为这附近都是北京的老胡同,本地人走亲戚时,手上都拎着各式各样的糕点礼品,说着好听的北京话,给这节日增添了几分味道。
我溜达到人少的墙根,轻轻一跳,便跃过了古老而高耸的墙体,来到了雍和宫内部。
本以为大过年的,这里应该歇业的,没想到小门竟然开着,几行脚印证明着,这里有人走过。
此时天色已经黯了下来,我照旧擦着墙根走,来到西侧院的第三个厢房门口,轻轻一推,门开了。
我的动作很快,麻利的推门,麻利的进门,麻利的关门,麻利的转身。
等我看清楚房间里,八仙椅上坐着的那位后,我情不自禁的苦笑起来。
老聃正穿着一身唐装,手里玩着两个铁球,坐着八仙椅上,翘着二郎腿,一副二逼呵呵的样子。
“过年好啊。”
他说着,八字眉摇晃着,一脸得意的神色。
我凑过去,伸手弹了过去,在他脑袋上响起清脆的声音。
“你小子,故意不接我电话,还用小号跟我玩儿神秘,不想活了?”
话虽这么说,我的嘴角却泛着一丝甜蜜的笑意。
他捂住脑门,蜷缩在椅子上:“你懂啥,我这是给你惊喜,不让你虚度光阴。”
我摸向他兜里,掏出一盒中华烟,点燃,大刺刺的坐在把八仙椅上,冲着他说:“说吧,你是怎么和笑面虎勾搭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