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勣则带着张小七、程怀亮火速赶到并州,点齐七万大军开赴前线。
他们赶到的时候,薛延陀的前锋部队三万多人已经占据了长城,正在城墙上耀武扬威呢!
众人大怒,当即率兵猛扑过去。
薛延陀军兵们一看到*,犹如见到了瘟神一般,望风逃遁,跑的比兔子都快。
众人越过长城,又猛追数十里,居然还是没能追上。
李勣嫌大队伍行军走得太慢,跟张小七商量了一下,把大军‘交’给程怀亮统领,两人只带六千突厥骑兵,轻装突进。
一日后,他们终于追上了薛延陀的军队。
薛延陀前锋主将大度设见*兵少,心中不忿,转过来与*‘交’战。
李勣、张小七遂纵兵突袭,大杀一阵,一战斩杀三千余人,俘虏万余,大度设率残兵逃遁。
李勣、张小七又引兵继续北进,连战连捷,所向披靡。
夷男闻知消息,慌忙带兵北逃,路上,他们遇到了大风雪,人畜冻死者十之七八,他逃回漠北,又骤然得知苏定方率回鹘军从西边杀了过来,大骇,还未写下降书,便惊惧而死。
简短截说,其后一年间,夷男诸子为夺权相互攻杀,铁勒诸部相继叛离。
与此同时,两路*也没有停下脚步,一路上招抚各个部族,清缴叛逆,没费吹灰之力,便灭亡了薛延陀,会师于漠北。
张小七跟苏定方、吐‘迷’度再次见面,自然高兴得不得了,互道离别后的经历。
张小七就对吐‘迷’度道:“俟斤,恭喜了,剿灭了薛延陀,报了大仇,又重回故乡旧地,可喜可贺呀!”
吐‘迷’度笑了,“是啊!平凉侯,我也没想到自己有生之年还能再回来,就仿佛做梦一样,说起来,我有今天,还是全仗天朝庇佑、天可汗的隆恩哪!”
“这就是了嘛!我当初就说过,你们回鹘为大唐立有大功,我家皇上是不会亏待你们的!”
“是啊是啊!天可汗的恩情天高地厚,吐‘迷’度万死难报!”
苏定方问道:“接下来,漠北便归俟斤所有了,俟斤还有什么打算吗?”
“在下确实有一个不情之请,不知当不当讲。”
“俟斤但说无妨!”
“我们回鹘和草原各个部族虽然久沐皇恩,可却至今仍尚未得见天颜,我打算联络草原各部首领,向至尊上书,请求入京面圣,当面向至尊表达我等的忠心!”
“恩,也好,等下我派人回京报捷,便将你等的奏疏一并带去就是!”
“多谢将军!”
又过了些时日,李世民的旨意传来,令各部族各安其事,他不日便将驾幸灵州,与草原诸部会盟。
吐‘迷’度闻讯,感动不已,“太好了!不想至尊竟然不辞劳苦,亲自前来,这实在是我们草原各部的荣幸啊!”
众人也都非常高兴,连连点头称是。
张小七见事情已了,便向众人请辞,打算先一步离开漠北,回唐去。
苏定方和李勣都颇感意外。
吐‘迷’度也诧异道:“平凉侯,你好不容易才来一趟漠北,我正要好好款待你们,你为何急着要走啊?”
“俟斤勿怪,如今漠北已然安定,我还有一件‘私’事未了,必须得尽快回去将其了结!”张小七便将寻找归义城逆党,替师父夺回千年赤灵芝的想法跟众人讲了。
李勣点了点头,“也好,如今归义城逆党猖獗,夷男这次发兵挑衅,也很可能是他们蓄意挑拨的,这个祸根早晚都要铲除,你需要多少人马,我可以替你向皇上请旨,派兵随你平叛!”
张小七摆手道:“不了,那个逆党首领武艺奇高,神鬼莫测,不是普通士兵能对付得了的,再说我现在还不知道他的藏身之处,须得秘密暗查,不宜太过张扬。”
这时,苏定方想起一件事来,“对了,小七,我去年在西域时,曾经平定过一起处密部的叛‘乱’,从他们的一个首领口中得知,他们是受隐藏在昆仑山中的一个神秘组织调遣的,你们说,这个神秘组织会不会就是归义城啊?”
“昆仑山?归义城?”张小七不禁皱紧了眉头。
一旁的程怀亮突然说话了,“小七兄,你还记得当年咱们在昆仑山中采‘玉’,偶遇单怀义的事吗?”
“对呀!”张小七恍然大悟,“当初咱们还一直纳闷,单怀义无缘无故为何会在昆仑山中出现,这么一说,单怀义的老巢该不会不在归义城中,而是在昆仑山里吧?”
“很有可能!小七兄,这次探查你可一定得带上我去呀!”
“带上你?还是算了吧!那个地方危险重重,你不会武功,别再把小命搭进去!”
“别这么说嘛!我没武功,但是我有脑子啊!咱们俩不是正好互补吗?”
“诶,你怎么说话呢?”
“无论如何,这一趟我非得跟你去不可!”
“哦!我明白了,看你决心这么大,肯定又想见宇文霞了,对不对?你小子还真是个情种啊!”
“是又怎样?这归义城眼看就要走到穷途末路了,这是我见宇文小姐最后的机会,我可不想让她给单怀义陪葬!”
苏定方也劝道:“小七,我看你还是带上怀亮吧!有他在你身边,我也更放心一些!”
“好吧,既如此,我便带上他,诸位多保重了,事不宜迟,我们得马上启程,赶赴昆仑山,寻找单怀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