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遗直气乐了,用手点指着,“去去!一边去!你没看看都是谁在比武吗?”
“我管你是谁!”
程怀亮一拉房遗直,“诶!咱们是比武招亲,又不是比贵招亲,谁上都可以嘛!”说着,他扭脸朝翟珊笑了笑,回过来接着说道:“不过,朋友,你要上,也要等到我们两个比完才行啊,怎么这么没有规矩呢!”
“不用!一个一个打太麻烦,你俩打我一个,还有谁想上,一起来也行!”
程怀亮轻轻地哼了一声,“行啊,小子,挺狂啊!敢在爷们面前这么讲话!我擅使链子锤,这位遗直兄擅使短刀,你擅长什么!”
“我擅长空手撇人!”
“你!你欠揍!”众目睽睽之下,两人实在挂不住了,跳将过来,就跟张小七斗在一起。
还没到两个回合,张小七就把两人一手一个给拎了起来,“我去你的吧,给我飞吧!”嗖嗖两下,把他们撇下擂台。
这些勋贵子弟平时都是心高气傲,眼高于顶,哪吃过这亏!两人心中不服,挥舞着兵器又往上冲,没过两招,又被扔了下去。
其他公子哥也不干了,纷纷挺身而上,半刻都没撑过,就纷纷横身而下!后来,有的人连家丁都带上来了,结果,张小七转了一圈就把他们悉数撂倒,霎时间,擂台上是人仰马翻,一片狼藉。
最后,这些骄矜自持,傲气非常的公子哥终于原形毕露了。程怀亮指着张小七,气急败坏地叫道:“张小七!好小子,这个名字我记住了!得罪了我们,看你以后在军中还怎么混!”
话还没有说完,又一个人飞上了擂台。他来到程怀亮跟前,扬起手啪啪地抽了他两个嘴巴,“就得罪你了,怎么了!快,回去找你爹报复我呀!”
“你是谁!”程怀亮的脸已经气成了紫茄子色儿,揪住来人的脖领子就要打,可凑近了仔细一看,顿时傻眼了,“殿,殿……”
李恪啪地又抽了他一个嘴巴,“我叫李三!”
李恪为了掩饰身份,刻意在脸上化了妆,下巴还粘了很多假胡子,但是熟识的人还是能从声音和身形上分辨出来。
“您,您!”程怀亮不明就里,也不敢多说,愣愣地看着他。
“在下此来是要挑战这位仁兄的!”李恪指着张小七,对程怀亮说:“你若不服气,咱们也可以来一局!”
程怀亮顿悟,急忙说了句,“在下技不如人,愿意认输!”然后,朝其他勋贵子弟一招手,狼狈离场。
张小七也认出来了,哼了一声,“李三,名字起得不错嘛!”
李恪微微一笑,“来吧,上次还没比完,这回正好决一胜负!”
“住手,不要比了!”这时,翟珊气冲冲地来到张小七跟前,厉声说道:“小七哥,我为什么来找你,你应该清楚的!”
“珊妹!”
“你不要再说了,给你两条路,要么你现在跟我回去成亲,要么你当兵,我跟这位李三公子成亲。你自己选!”
张小七紧紧地抓住翟珊的手,“珊妹,你听我说,我已经与人立下约定,大丈夫说话掷地有声,岂能言而无信!我张小七要堂堂正正地赢得你,我要让你的师父师叔,这小子,还有所有人都心服口服!”
翟珊听完,气得一巴掌打在张小七脸上,眼泪止不住地流了下来,声音哽咽,“张小七!你把我翟珊当什么了!当你的赌注吗!为了你那点自私的面子,你考虑过我的感受吗!我千里迢迢来找你,就是为了听你这句话吗!张小七,我恨你!”说完,她转身就走。
“珊妹!”张小七跟上去,紧紧抱住了她。
“你放开我!放开!我讨厌你!”翟珊用力挣脱开张小七的臂膀,负气而走。
看着翟珊远去的背影,张小七一个人颓然站在原地,恍惚间仿佛与这世界都隔绝了,心头涌起阵阵酸楚。他回过头来,看着更加凄凉的李恪,冷冷地说了一句,“我们的约定不变,我张小七决不反悔!”
这回,张小七当着全长安城老百姓的面,上演了一出凤求凰,这八卦是不胫而走,军中也传遍了。
晚上,张小七回到营里,同火的士兵都跑来献殷勤,“七爷,您是我偶像!”“七爷,晚饭给您准备好了!”“七爷,洗脚水来了!”
可是张小七哪还有心情跟他们开玩笑,他随便应付了两句,就一个人坐在角落里喝着闷酒,黯然神伤。
其实此时,同样郁闷的还有两个人,他们不是别人,正是闷头和拐子六!这俩小子今天也去凑热闹了,张小七的一举一动都被他们看得真真切切!
“这个傻子竟然还活着!而且还变得这么牛!这可如何是好?不行,必须得尽快想个计策将他除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