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小混混哪见过这场面,一看真有不吃这一套的,吓得是魂不附体,转身就想跑。老百姓们平时受尽了他们的欺凌,谁会放过这报仇雪恨的机会,一拥而上,扁担锄头擀面杖配合着咒骂声一顿乱捶。
张小七来到翟大当家近前,挠着头嘿嘿地傻笑,“这小子找死,居然敢骂我们翟大当家是娘们!我教训他一下!”
翟大当家抿嘴笑了,把张小七上下打量了一遍,一抱拳,“叫我翟山就行,这位壮士不像是我们天荡山的人,刚才看你作战勇猛异常,只是钦佩,一直没来得及认识,还请问壮士尊姓大名!”
张小七连忙抱拳作揖,“大当家太客气了,在下名叫张小七。我虽不是天荡山的人,可我爹娘还有我哥都在你们天荡山,这几年多亏大当家照顾,才没有遭到狗官的坑害。小七在此谢过大当家了!”
“没什么,都是乡里乡亲,况且锄强扶弱也本是我辈的责任。这一次你同我一起回山,你们一家人就可以团聚了!”
张小七点头,“恩,一切听大当家安排!”
当下,翟大当家叫人把陈吃糠的家产全部搬出来,统统散给百姓。然后一把火烧了县衙,带领手下和愿意追随的乡民一起返回天荡山。
张小七来到山寨,见到了一别多年的爹娘和哥哥,一家骨肉团圆,自是不胜欢喜。
一个多月以后,张小七身上的伤彻底痊愈了,一想到自己还要回到军中,手刃闷头和拐子六两个奸贼,替魏火长和其他兄弟报仇,一时热血沸腾,火急火燎地赶去向翟大当家辞行。
翟大当家询问缘由,张小七就把自己的经历一五一十地讲述了一遍。
翟大当家皱紧了眉头,不由得一阵唏嘘,“小七兄弟,没想到你的身世竟如此坎坷离奇!
可是兄弟你想过没有,你闹了法场,打伤了官兵,还杀了人,烧了县衙,任哪一条都是要被处死的!现在外面到处都在通缉捉拿你,那灵州千里之遥,你怎么过去?
退一步说,即使真的如你所愿,顺利找到了军营,你就能杀得了那两个奸贼吗?他们现在恐怕早就用你的军功升官了,到时他们痛下杀手,你形单影只,只怕是飞蛾扑火!”
“那我该怎么办!如果此仇不报,我怎么对得起魏火长他们?”
“别急!兄弟!”翟大当家俊俏的脸蛋上露出了一丝迷人的微笑,“你还记得那天我们闹法场时,救我们的那个世外高人吗?”
张小七低头想了想,诧异地问道:“是那个用丝线打开我们穴道的?”
“正是!这些天我也时常猜测他的来历,可一直没有头绪。这样的功夫在当今武林也是数一数二的,若是他能助你,大事定可成功!”
“可是这高人神出鬼没的,若一直不露面,我该怎么办?”
“没事,吉人自有天相,依我看,高人应该还在关注着我们,说不定哪天就会现身,你且安心在山寨住下。兄弟你一身本领,不如就给我当个二当家,我们一起管理山寨,你看可好?”
张小七连连推辞,“不可,不可,小七我初来乍到,寸功未立。怎么可以上来就当这么大的官?你还是让我干老本行,当个小兵得了!”
翟大当家霍然而起,“诶!你我兄弟投缘,什么官不官的,无非就是个称呼!你既然到了我这里,我们就是一家人!老子高兴,大当家给你做也行,何分你我?”
张小七诚惶诚恐,还是坚辞不受。
翟大当家一摆手,“算了,反正这山寨我一个人也管不过来,你若有空,就帮我操练下士兵,巡下营什么的吧!”
张小七这才领命。
至此之后,张小七从心往外对翟大当家感激涕零,每日勤勤恳恳练兵巡营,不敢有半分懈怠。闲暇之日,又跟翟大当家在一起畅聊,到山中四处游玩。
两个人的关系日益亲近了。
再说小铁头,自打回到山寨,见到翟大当家对新来的张小七如此器重,心里不免有些酸溜溜的。
这一日,他心情烦闷,就找了两个兄弟在一起喝酒。三个人胡吃海塞,几杯酒下肚,嘴就没有把门的了。
小铁头就说:“最近这大当家不知怎么了,对我那个发小也太好点了吧!”
边上一个兄弟嬉皮笑脸地赞同道:“是呀!他俩天天黏在一起。两个大男人出双入对的,搞得跟小两口似的,是不是有断袖之癖呀!嘿嘿嘿!”
“我倒觉得不是!”另一个兄弟神秘兮兮地说道:“你们还记得陈吃糠的小舅子在衙门门口说的话吗?他说咱们大当家是个娘们!”
小铁头立刻反驳道:“不可能!就我发小那长相,咱们当家要是个女的,还敢跟他在一起?”
“可是你们看看翟大当家的身形和容貌,确实很像个女人哪!”
三个人想了片刻,都深有同感。
小铁头就提议道:“大当家每天晚上戌时三刻都要在房间里洗澡,不如我们今晚偷偷潜进去,到时一看便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