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事首先想到的都是他人的看法,而非自己的利益。
这种行为在杨振看来,极不可取。
毕竟这种行为在他看来,甚至都已经不是什么拘不据小节的问题了,根本妇人之仁。
要真抱着如此心态不知道改变,怕啥事都干不成。
不过任玉华到底不是别人。
更何况这次重生,虽说心底有着万千欲求。
但如果只能选的话。
杨振宁可不要那些酒池肉林,纸醉金迷,也要选择家人。
原因很简单,那就是他很清楚在自己的记忆中,自己这一家过的有多委屈。
特别是任玉华。
一辈子忙忙碌碌,最后生了重病都没钱医治。
当真是连一天的好日子都没过过。
这事几乎成了杨振心里迈步过去的坎,到死都耿耿于怀。
曾经因为能力所限,没有办法也就罢了。
现在既然有机会,杨振自然想尽可能的满足任玉华的要求。
所以别说是区区一个轧钢厂,便是整个天下。
只要任玉华高兴,只要有能力办到。
杨振都乐于交给任玉华折腾。
也是因此,虽说心底觉得任玉华这个时候还在意轧钢厂职工们的看法,有些妇人之仁。
但杨振却还是答应了任玉华的要求,表示自己所提占股的想法,只是自己的建议。
但最终还是看任玉华自己。
要最终她觉得还是不占股为好,那么自己还是可以按照她的意思办。
总之一句话,只要她高兴,自己无所谓。
虽说最终还是没有吃饭。
但因为这么一番耽搁,等杨振再开车去红墙附近的大宅过夜的时候,时间早已天黑。
时间已过十月。
四九城的天一过十月,便开始逐渐变凉。
特别是在太阳落山之后,就一天冷过一天。
反正在开着军吉普赶往红墙大宅的路上,街道两边的行人中,已经经常可以看到裹着厚厚的军大衣一闪而过的身影。
等到杨振开车抵达红墙大宅的时候,时间已经是晚上八九点钟。
隔着老远,杨振便已经看到一個金发飘飘,穿着包裙的身影站在大宅的门口。
不是劳伦斯还能是谁?
虽说已经竭力坚强,展示风姿。
但下车之后看到劳伦斯那冻的有些泛青的小脸,杨振多少有些尴尬道:“这么冷的天,又穿这么少,你咋不知道车里等,这么站门口干嘛啊?”
听到这话,劳伦斯的眼里都差点要喷出火来。
眼见劳伦斯这幅模样,杨振这才想起自己之前有过交代,表示时下虽说比早两年管的宽松了些……
只要想来,外国人几乎可以以各种名目进入国内。
但在民间,国内对于外国人的管制还是相对较严。
比如很多地方没有拿到特别许可,外国人不能去。
比如外国人不能随便在民间住宿或者过夜,必须到指定的涉外酒店或者到所在分所之内进行报备等等。
所以让劳伦斯过来最好不要开车,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想到这些,杨振连拍脑袋,一边对劳伦斯抱歉表示是自己的失误,一边打开大门开车进门。
大宅进门便是一个偌大的院子。
按照老宅的设计,院子里原本应该是家丁演武或者停放马车之用,占地颇为宽阔,足足有百许平方。
现在虽说没了这方面的需求,不过却也不至于荒废,毕竟可以作为一个私家的停车场使用。
将车开进院子里停好,杨振这才领着劳伦斯往进屋。
院子两进。
前院七八间房,每一间全都是占地数十平的大房间。
不过杨振并没有带着劳伦斯在此停留。
毕竟按照老宅的设计,这些房间一般都是用来待客之所,只有后院的房间,才是作为居所之用。
穿过前院的堂屋,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小花园。
花园内假山溪流青竹。
花池内甚至肉眼可见有游鱼穿梭其间。
虽说作为一个国内通,加上来国内长居也已经大半年之久,进出过的高门大户,不知凡几。
但如此不但古色古香,却又颇具气派的大宅,即便是劳伦斯也没见过。
只可惜对于这些,此刻的劳伦斯是半点也无心情欣赏。
直到被杨振带进房间,打开在宅子到手之前就已经装好的空调。
劳伦斯这才有些缓过劲来,冲着杨振咬牙切齿的道:“上次你说你有急事也就算了,可今天呢——你知不知道本小姐今天差点因为你个王八蛋给冻死?”
“好歹也是美利尖贵族出身!”
“如此粗鄙,你都不觉得影响形象?”
杨振摆手,让劳伦斯别在意这些细节,然后就一屁股坐在了那明显是明代官造,紫檀木打造的雕花大床上,冲着余怒未消的劳伦斯笑道:“别废话了,赶紧把外套脱了,给爷跳段钢管舞瞅瞅!”
虽说因为风气开放,钢管舞在美利尖并不鲜见。
但即便如此,钢管舞依旧难登大雅之堂。
被视为只有在酒吧等污秽之所方才会演出的舞蹈,并且从业者大多都是为生活所迫的妓女之类。
但凡正常的女人,怕都不会从事这个行业。
也是因此,眼见杨振大刺刺的让自己给跳段钢管舞的模样,劳伦斯是再次气懵,心说刚刚还差点给伱冻死,现在居然又让本小姐给你跳钢管舞——你特码难不成因为自己住进了这古王府,就真当自己是古王爷了吧?
即便你真把自己当成了古王爷,本小姐那也不是你们古代那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歌妓!
想让我给你跳钢管舞……
你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