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二人便共同进入到一间密室之中开始了漫长的修炼之旅。
……
时光荏冉,转眼便是二十多年过去。
天南修行界依旧保持着总体的和平,四大势力各自发展,实力尽都在平稳上升。
当然,一些暗地里的竞争是不可能消失的,为了利益,恩怨情仇等等各种原因厮杀争斗层出不穷。
这便是修行界最真实的一面,温情善良,团结友爱不过是奢望罢了。
还要多谢幕兰人,若非他们如利剑一般悬挂在天南四大势力的头顶,也不可能维持住如今的局面。
这一点幕兰人大概也想到了,可惜,局面已经造成,再想轻易改变也并不容易。而让他们放弃对天南的入侵,也同样不现实。
庆幸的是,这么多年过去,除了边境区域小型战斗不时发生之外,并没有再次掀起大规模的战争。
这二十多年,墨居仁的进步很明显,已经将修为提升到结丹后期巅峰并且稳定下来,下一步便是踏足元婴期。
无奈的是,血脉潜力已经耗尽,再想进步,必须再次提升血脉等级才行。对此,他已经不再担心了,毕竟资源已经几乎凑齐,差的只有一道精魂而已。
二十年中,三个丫头也分别在第三年,第五年和第十七年陆续突破了瓶颈,成为货真价实的结丹期修士。这可是墨居仁真正的嫡系,也让他欣慰不已,这么多年的辛苦培养总算是有了收获。
三个丫头尽都是双灵根的资质,算不得顶级,能够在一百五十岁左右突破结丹期已经不差了。
这其中,燕婉兮属于例外,她的年龄只有一百岁出头,却因为拥有顶级的‘冰玉之体’,再加上修行契合自身的顶级功法《冰魄玄功》同样踏入结丹期。
这速度,比之天灵根修士也丝毫不慢,三年前其突破成功时,顿时引得林莺儿和萧翠儿两女羡慕不已。
可惜,有些事情先天注定,羡慕也没用。而结丹也不是重点,只是开始,今后还要更加努力才行。对三人而言,只要中途不出现意外,元婴期也是可以期望的。尤其是燕婉兮,最终突破的可能性极高。
这些年中还发生了不少的事情,包括辛如音也结丹成功,另外还有金羽仙子顾莹,十年前成功突破元婴期,如今已经是御灵宗新晋太上长老。
有好事,自然也有噩耗,萧翠儿的祖父萧老爷子数年前病逝,弥留之际紧握着墨居仁的手掌,浑浊的目光中满是感激。
他这一生最大的幸运便是遇到墨居仁,非但孙女成了对方的爱徒,受到最好的培养,自己也因此受益良多,突破至筑基中期。
可惜,终究受限于资质,无法再更进一步。对此他却没有丝毫遗憾,尤其是看到最疼爱的孙女成为一名结丹期修士,心中只剩下欣慰。
萧老爷子的去世让萧翠儿难过了很久,幸好有林莺儿陪着,有涵云芝不时开导,这才从悲伤中逐渐走出。
相比之下,林莺儿要好很多,出身的林家本就只是凡人家族,唯一具备灵根的只有她和叔父。后者多年前便已经不再,让她早就没了牵挂。
至于家族,她虽然偶尔也会接济一二,却并没有太过亲近,甚至刻意保持着距离。如今,也只有每代的林家家主知道她的存在。
燕婉兮更是特殊,虽为燕歌的私生女,却与对方没什么感情,甚至因为母亲的死而心怀怨恨,即便了解到过错并不在对方。
直到与墨居仁相认,心中的那些纠结方才逐渐释怀,恨倒是不恨了,但让其接纳对方明显不可能,甚至昔日燕歌身死,得到消息的她也只是一个人在山巅安静的站了整整一夜,随后便再未提起过。
总之,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人生,也需要独自去面对,去适应,最终活出独立的自己。
这方面,作为师父的墨居仁只能默默守护,其他的什么也帮不了。
“当当当……”
新开辟的洞府之中,此时的墨居仁正与涵云芝,银月一起逗弄小七,却忽然被外面传来的阵阵钟鸣声惊动,目光不由得望向某处方向。
“落魂钟响,出大事了!”墨居仁眉头一皱,瞬间想到了某种可能,那便是玄元老祖,坚持了这么多年,对方终于要熬不住了。
只是没想到,宗门竟然如此不避讳,直接敲动落魂钟。
转念一想又觉得正常,玄元老祖寿元将近早就不是什么隐秘,瞒也瞒不住,遮遮掩掩的反而显得自己底气不足,还不如直接挑明。
“我们去看看吧。”收起思绪,墨居仁直接起身,随后嘱咐了银月几句便带着涵云芝一同离开了。
看着两人消失的背影,银月如星辰般的眸子里忽然闪过一丝异色,玉手轻拍了拍小七的额头,似笑非笑道:
“别装了,他们已经走了。”
此话一出,原本一脸懵懂的小七顿时目光一滞,随即变得灵动起来,有些诧异的看着对方问道:
“你是怎么发现的?”
“我为天狐之体,自然有着诸多特殊的天赋,你这点小把戏怎么可能瞒过我的眼睛?”银月呵呵一笑,半真半假的忽悠道。
“天狐之体,还真是让人羡慕。”听到此话,小七顿时有些沮丧。她自问血脉不低,但与对方这种真灵后裔相比,差距完全是云泥之别。
“倒也用不着羡慕,你这七色灵鹿的血脉也同样不是那么简单的。”
“什么意思?”银月的话瞬间勾起了小七的兴趣,连忙迫不及待的追问道。
“我也不能确定,只知道传说中有真灵名为九色鹿,而你是七色,又是冰鹿一族,或许两者之间有什么关联吧。”银月微微摇头,显然也有些拿不准。
“九色鹿,是真的吗?”小七喃喃自语,原本的沉寂的内心再也无法保持平静,恨不得立刻得到答桉。
然而,忽然又想到了自己的处境,仿佛被当头浇下一盆冷水,所有的兴奋瞬间消散的无影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