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是能够勾动天地间姻缘法则的古老咒语,按理说不应该出问题啊,除非是……
蓦地,似是忽然想到了什么,其眼中顿时一亮。
就在刚才,他猛然间想到了一件事情。记得当初和慕容月一同进入梦境之中时,辅助器曾经出现过一次奇怪的提醒。似乎是发现了一道特级素材姻缘法则,之后更是直接被收入了素材库。
不对!
忽然又想到了什么,连忙心念一动,光幕被召唤而出。
立刻向着素材库看去,然而,却发现了更为奇怪的事情,除了大量的妖血,以及一些其他素材之外,根本就没有姻缘法则的影子。
怎么回事?
这下墨居仁更加懵住了,莫非他的猜错了?梦中的那道提醒根本就是假的?还是说事情不假,也确实捕捉到了一道姻缘法则,却被辅助器给‘贪墨’了?
这种可能性极大,毕竟,涉及到法则这种高端的东西,对于辅助器而言定然有用处。至于有什么用,就不是他能够知晓了。
总之,极有可能是姻缘法则被捕捉吸收,导致三生咒出现了异变。从而,也使得作为辅助器主人的自己对此咒的功能产生了免疫。
若真的是这样,那就太好了,自己也不用担心有一天会稀里糊涂心智失守,成了某人成长的养料。
他倒是想到了另一点,他这里倒是免疫了,可是三生印记终究还是缔结成功,也不知道另一头的对方是什么情况?对方可没有辅助器,总不会也免疫吧?
想到这里,他的神色忽然有些复杂。总算是解除了一桩心事,按说是喜事,不过,他心中却没有太多喜意。
对方若是无法免疫法则的影响,那么,双方之间日后定然还会有交集。
这却不是他想要看到的,无论是慕容月,还是她的师父了情真人,以及极情宗所有修行了《七情仙典》的存在,都是极度危险的人物。
对他而言都是能避则避,最好是永远没有交集的好,免得有一天被坑死。
摸索着玉简,墨居仁再次陷入沉思。
他离开的这些年中,极情宗,或者说是了情真人可是有着不少的小动作,看似不着边际,却无一例外都与他有些丝丝缕缕的联系。如今更是将这枚玉简送来,并且将昔日的种种和盘托出,很难不让人怀疑,对方是别有用心。
“了情真人,你这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呢?”
与此同时,元武国,极情宗。
某处干净整洁,风格雅致的房间之内,一道风姿绰约的倩影正闭目盘膝而坐。其周身灵光闪烁,清气围绕流转,显然是在行功的关键时刻。
然而,却在此时,白皙如玉的脸颊之上忽然泛起一丝不正常的嫣红,周身灵光开始变得散乱,下一瞬竟直接闷哼一声,一口鲜血猛然喷出。
女子双手极速变换,雄浑的法力及时涌现,不断梳理着体内的异状,良久,方才终于平复下来,神色也随之恢复正常。
双目缓缓睁开,晶莹的眸子里闪过一丝茫然。玉臂下意识抬起,白皙的玉腕之上赫然便是一枚三生石印记。
“原以为能够压制,却没想到,七情之光竟然有了逐渐增强的趋势,甚至产生了心魔,这该如何是好……”
“雪儿应该已经将玉简交给他了吧,也不知道会有什么影响……”
“最关键的是,现在的我该怎么办?心魔既生,即便想要杀他都不可能,难道非要用那种办法……”
“可是,即便我同意,对方会同意吗……”
“大概率不会吧,毕竟,《七情仙典》的名声……”
脑海中思绪翻涌,却越想越是纠结,尤其是想到昔日在梦境中的那一次经历,至今‘刻骨铭心’。
她一个元婴期修士,竟然被一个筑基期小辈那般无礼对待,每每想起,心中便羞愤欲绝。而这一段经历,更是以心魔的形势不断出现在她的意识中,令其心烦意乱。
不对,此时的墨居仁已经不是当初那个筑基期小辈,而是成功突破至结丹期。更不可思议的是,真实的战斗力更是让人瞠目结舌。
一想到此,她心中竟莫名生出一丝异样。
该死!瞬间回过神来,心中不禁暗骂,这可恶的心魔又在捣乱。
“此事必须早些解决,否则以后修为别想再有存进。”
想到这里,女子直接起身,轻移莲步向着外面行去。
……
翌日清晨。
墨居仁离开了自己的院落,直接寻到郑常峰的住处,同对方暗自嘱咐了几句,随即便离开了迎客峰。
飞行至光幕处,手中光华一闪,一枚通行符浮现而出。这还是昨晚宴会时从祁家手中获得,专门用来通行‘八方雷幻阵’。
手执灵符在光幕之上轻轻一贴,顿时,只见的的雷云翻滚,一条仅供一人通过的狭窄通道浮现而出。
墨居仁满意的点了点头,没有迟疑,当即将灵符一收,化作一道虹光破空离去。
某处山巅,一座豪华的庭院之中,祁家之主祁怀远凝目远望,待得光幕缓缓闭合,方才收回目光。只是,其心中却满是疑虑。
这位墨道友就这么莫名奇妙的离开,究竟有什么打算?
逃跑?不可能,即便要逃也不应该是现在,至少也要败局已定,守不住了再逃也不迟,那样也不会受到御灵宗的责罚。
既然不是逃跑,那又是什么原因?
可惜,对方也不是他的下属,即便有疑惑也只能憋在心里。
却在此时,一阵轻盈的脚步声自身后响起,缓缓行至近前。不是别人,正是自己的宝贝女儿祁如。
作为祁家的第一千金,更是有着绝佳的修炼资质,在整个家族中可谓集万千宠爱于一身。这也养成了其古灵精怪的性格。
不过,也不是没有特殊的情况,至少昨天在其崇拜的偶像墨居仁面前的表现,着实有些出乎众人的意料。
“爹爹,你在看什么?”祁如凑到近前,有些好奇的问道。
“没什么,你呢,这是打算去哪里?”祁怀远敷衍了一句,目光却是在对方身上打量起来。相比于昨晚,女儿今天的装扮更加考究,竟然穿上了昔年十八岁成人礼时,自己送给她的那件流云月华裙,显得格外秀丽动人。
这么隆重的打扮,显然不可能是出来散步的,定然是要见什么人。蓦地,他心中忽然一动,有了一丝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