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静宜抱着他的胳膊往后院走,“所以咱们是不是该商量一下回家的事情了?”
别说,出来这么多天,她还真有点想家了呢。
宁辞点头,“明天我去曹老板那清点粮食,你和竹见一块出去逛逛,顺便给岳母她们买点礼物。后天一早,咱们便启程回家。”
“那就这样说定了?”
话音刚落,后院忽传来一声凄惨的叫声,吓得施静宜心肝一颤,赶紧往宁辞身边靠了靠。
“那个,路安然和他师兄的事情你知道吗?”
宁辞斜她一眼,“你想知道?”
施静宜头点得跟小鸡啄米似的,“我想知道张济世到底干了什么天理难容的事情,让路安然这么生气。”
连活体实验这种有违人伦的事情都干出来了。
“当年张济世为了得到路安然师傅手中的独门医书,将他关进山洞灌下秘制毒药折磨了半年有余。路安然找到他时,他瘦得只剩下一副骨架,没几天就咽气了。这件事是路安然心中的逆鳞,你最好别在他面前乱说。”
施静宜磨了磨牙,对于张济世这个人,她只有两个字要说:活该!
路安然脾气还真好,这要是落她身上,她非得把张济世一刀一刀片了,撒上孜然辣椒面烤熟喂狗!
深夜,施静宜再次被张济世惊天地泣鬼神的惨叫声吵醒。
这大半夜的,还让不让人睡觉?
她蒙头忍了一会儿,最终忍无可忍披上衣服推开了房门。
一出门正好碰见宁辞大步流星地走向路安然的房间,她赶紧喊了一声,跟上他的脚步。
宁辞回头看看她惺忪的睡眼,面色不虞地问道:“被吵醒的?”
施静宜点点头,“你也是?”
两人对视一眼,颇有些难兄难弟的感觉,“走,看看什么情况。”
路安然的房间里还亮着灯,微弱的烛火被风吹得摇摇晃晃,照得路安然那张清秀的脸明明暗暗,颇有些阴森恐怖的味道。
张济世压根不敢看他的脸,弓着身子蜷缩在墙角,扯着喉咙拼命地嚎叫着。
他知道,留在路安然身边他就只有死路一条,只有引来别人的注意,他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房门推开的瞬间,张济世的眼里蹭地亮起火星,疯狂又炙热地看向来人,一声接一声地哀求道:“求你们救救我吧,路安然他就是个疯子!彻头彻尾的疯子!”
路安然从自己的世界中清醒过来,偏头看着宁辞,哑声问道:“有事?”
宁辞指了指外面黑漆漆的天色,“时辰不早了,该休息了。”
“我不用休息。”
“你不用休息我们还要休息。”宁辞从腰间摸出把匕首往他面前一丢,“舌头割了,一了百了。”
原本还心怀期望的张济世听到这话震惊地睁大了双眼,他只不过叫了两声就要割他舌头,这是哪来的变态啊!
简直比路安然还丧心病狂!
路安然看了眼匕首,没动。
施静宜提议道:“你要是不想动手也简单,给他灌一碗哑药不就行了吗?要不然整天这样叫,我们哪睡得着啊!”
张济世的心肝又颤了颤,他算是看出来了,这一屋子没一个正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