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轻鹰后,曹德独自在正厅了喝了会儿茶,喝着喝着又觉得不太安心,高声叫来管家让他在府里多加十几个护卫。
当天无事发生,曹德照常陪家人吃过晚饭到书房查账,这一查就到了深夜,后院的丫鬟急匆匆过来敲门。
曹德听见丫鬟的声音,连忙惊愕地放下账本,一边开门一边问道:“沫儿那边出事了?”
沫儿是他的小女儿,今年不过十岁,许是高龄子的缘故,从呱呱坠地起她的身子就非常虚弱,时常缠绵病榻。
来者正是曹沫儿的贴身丫鬟翠芽,这大半夜的,贴身丫鬟敲门,任谁都要往不好的方面想。
门一开,翠芽的脸色果然不大好看,“老爷,您快去看看吧,吃过晚饭后沫儿小姐便一直咳嗽,奴婢喂了她惯常吃的药也不见好,刚才都咳出血来了!”
“什么?咳出血了?”
这话简直是要了曹德的命,他身下有四个儿子,盼到四十岁才盼来这么个闺女,宠都来不及了,哪舍得让她受这份罪?
他一面急匆匆地往后院跑,一面问丫鬟,“请大夫了吗?”
“已经让人去请了回春堂的大夫。”
曹德点点头,嘴里仍嘟囔个不停,“吃饭那会儿不还好好的吗?怎么突然咳了起来?”
翠芽苦着脸回道:“奴婢也不知道原因,吃过饭她还闹着要在园子里的采梅花,奴婢怕她冻着都拦着没让,谁知道回去后她就突然开始咳嗽。”
两人说着话很快来到曹沫儿的房间。
曹沫儿原本正歪在床上抹眼泪,看到曹德过来,连忙擦擦眼泪和他说话:“爹,您怎么来了?”
曹德看到自己女儿那白得跟纸一样的脸,巴心巴肝地疼啊,“沫儿啊,你哪里不舒服,告诉爹爹。”
“这里难受。”曹沫儿指指自己的喉咙,“好像卡了好多根鱼刺,扎得我好疼啊。”
说着她又趴在床边咳了起来,咳到后头嗓子都是哑得。
“爹,我好难受啊。”
曹德抱着自家闺女心疼得眼睛都红了,抖着手给她盖被子,掖好被角后扭头看向翠芽,“沫儿今儿吃鱼了吗?”
翠芽摇摇头,“没有,今天厨房压根没有做鱼。”
“那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正纳罕着,府里的仆从领着大夫走了进来。
曹德赶忙站起来把大夫往床边领,“大夫,你过来看看我女儿这是害了什么病。”
大夫把药箱往桌上一放,开始给曹沫儿把脉。
曹德守在一旁眼巴巴地望着他,“可有什么问题?”
大夫摇摇头,重新搭上脉搏,连把两次脉,才转身对曹德道:“令嫒的脉象是有些虚弱,但我经常为她按脉看病,她的脉象一直都是这样,并没有异常的情况。”
“那沫儿她为何咳嗽不止啊。”曹德想了想又补充道:“她说自己喉咙好像扎了鱼刺,但我们家今天压根就没吃鱼,要不您给看看是什么情况?”
“看是能看,就是天太黑了,估计瞧不清楚。”
“这个不是问题。”曹德一挥袖子,“来人,把家里的蜡烛全都点了送过来!”
一会儿功夫,整个房间里便摆满了蜡烛,亮得人直晃眼。
“大夫,够不够亮,不够我马上让人到外面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