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果然猜对了,施静宜就是个靠脸蛋上位的废物!
宁辞缓步上前,眉眼间皆是凛冽的杀气,“继续说。”
赵丰年偏头看他一眼,语气轻蔑道:“看看,这不就有男人跳出来替她出人头了吗?我就说,一个未出阁的小姑娘在外面抛头露面做生意,能是什么好东西?”
“对付你这种废物,我还用不上男人帮忙呢!”施静宜从袖袋里掏出柄匕首,放在手心来回把玩着,“嘴挺硬,你说我把你的牙齿一颗一颗地拔了之后,它还能不能硬起来?”
“你真当我赵丰年是好欺负的?老子仓库里的银子搬出来,能把你们活活砸死!”赵丰年睚眦欲裂地瞪着她,“今天你敢拔了我的牙,明天我就让人砸了你的店!”
“行啊,那我就等着你带人来砸,就怕到时候你来不了。”
施静宜笑容肆意,一脚踩中他剧痛的胸膛,弯腰将匕首贴在了他的嘴唇上,“现在,让我们来比比是你的嘴硬,还是我的匕首硬。”
嘴唇上冰凉的触感传入大脑,赵丰年被那温度刺激得打了个寒颤,眼神也开始飘忽不定了。
“你考虑清楚,和我作对,是没有好下场……”
施静宜一把捏住了他的下巴,将匕首伸进了他的嘴里,锋利的刀刃擦过唇部肌肤,所经之处皆是血肉模糊。
远处围观的人看到赵丰年嘴角淌出的鲜血,又惊又怕,愣是没一个人敢站出来阻止。
正当大家为赵丰年的安危捏一把汗的时候,一队腰间佩刀的官差跑了过来。
“大家快看呐,有官差过来了!”
“这是来抓那个女土匪的?”
“我估计是的,这女人也太凶残了吧。”
赵丰年听到“官差”二字,犹如被打通了任督二脉,体内力量飙升,一个奋力直跃成功从施静宜手中逃脱,连滚带爬地跑向官差队伍。
领队的官差见他满嘴是血,惊得嘴都合不拢了,“你这是……怎么了?”
赵丰年说不出话来,扯着官差的衣服指了指施静宜。
施静宜手里还握着沾血的匕首,见所有官差都在看她,挑眉笑了笑,“赵老板牙缝里卡了脏东西,我在为他剔牙呢。”
剔牙……
领头的官差神色不自然地摸了摸脸,心道你这理由还可以再牵强一点吗?
赵丰年见官差并没有要抓施静宜的意思,努力地张开嘴,硬是从喉咙里挤出几个字:“她要杀我!抓她!”
官差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高声道:“不好意思,赵老爷,我们是奉了郡守大人的命令,将你捉拿归案的!”
赵丰年惊愕地睁大了眼睛,脖子伸得极长,似乎在努力理解官差话里的意思。
围观的路人忍不住问道:“官爷,他犯了什么罪啊?”
官差清了清嗓子,字正腔圆道:“杀人的重罪!”
话音一落,众人哗然。
他们都知道赵丰年是清源郡顶有头有脸的人物,手里不差钱,背后还有权,日子过得威风极了,但这咋还和命案扯上关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