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老,你可别啊!”男人哭丧着脸往秦老面前走,一边走还一边抽自己耳巴子,“都怪我这张破嘴乱说话,您就当我刚才说的话都是放屁,咱们还好好的,该干什么就干什么行不行?”
“跟你说的话没关系。”秦老沉着脸往后躲了躲,“抱月居的那丫头说得对,你们做生意要想拉拢客人,就各凭本事光明正大地竞争,偷别人的东西算什么本事啊?”
“你们都钻钱眼里了,不在乎自己的名声,老夫我可是要脸的,这摘星楼我是坚决不能再待下去了。”
男人揉了揉被扇红的脸,目光炯炯地望着他,“这么说你是非走不可了?”
“非走不可。”
男人拉下脸,脸色阴沉得厉害,“这摘星楼可不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
秦老眉毛一横,“你想怎么着?”
“小陈,把秦老请进卧房好生照顾着,没有我的允许不要把他放出来。”
候在一旁的店小二立即拉住他的胳膊,轻笑道:“秦老,您请吧。”
将秦老关进卧房后,男人也立即回房开始写信,信刚交到店里伙计手中还未送出去,王佑仁便出现在摘星楼后院。
男人瞧见他的时候惊叫一声,连忙笑容讨好地迎了上去,“王老板,您终于回来了!”
王佑仁的视线从他堆笑的脸上略过,看向小厮手里还未送走的信封,淡淡道:“店里出事了?”
男人神色一僵,“是出了点小麻烦,王老板您是怎么看出来的?”
“就你这样的货色,能是施静宜那丫头的对手?”王佑仁语气轻蔑地回道。
原先他也以为施静宜只是个比较聪慧普通姑娘,连续吃了两次亏后,他不得不承认,施静宜是个很强大的对手。
不仅人聪明,手段也着实狠辣。
威武山上千号土匪,竟然就这样折在了她手里!
想到尸横遍野的威武山,王佑仁心里就止不住发寒。
稍微稳了稳心神,他向伙计伸出了右手,“信拿来我看看。”
伙计立刻把信封交到了他手里。
王佑仁脸上原没什么表情,看到信上所写秦老要罢工离开时眉毛一皱,脸色登时阴沉下来。
男人小心翼翼地观察着王佑仁的脸色,搜肠刮肚地寻找词汇推卸自己的责任,“秦老是您找来的,摘星楼也是按您的意思装修的,我也不知道事情会变成这样。”
王佑仁抬头踢向他的胸口,将他踢得又趴在墙角呕了起来。
“我花了那么多银子请你过来看店,你就是这样看的?废物!”
“王老板,您消消气,秦老还在咱店里要不您……”
男人的话还未说完便被王佑仁直接打断,“带我去见秦老。”
旁边的伙计赶紧上前引路,“王老板,您往右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