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绝对的压迫之下,任狂风终于不敢继续嚣张,捧着药品向宁辞拱手一拜道:“今日之事多谢阁下高抬贵手,不知阁下可否告知姓名籍贯,方便在下改日登门致谢。”
“我姓宁,家中泾阳城,至于登门致谢就不必了。”
他目光清冷地扫过屋内众人,“带着你的人赶紧走。”
一群人敢怒不敢言,红头胀脸地出了房间。
这时两个黑衣人已经完全清醒,跪趴在地上连头都不敢抬。
宁辞看了眼施静宜,“要不你来审?”
“也行。”施静宜给自己添了杯茶,挑眉扫视这跪在地上的三人,“你们三个谁先说?”
两个黑衣人依旧伏在地上纹丝不动,但刘春桃被她森寒的语气吓得涕泗横流,一老一实地将自己知道的事情全都招了。
“昨天我在街上卖身葬父的时候遇到了一个出手阔绰的男人,他给了我十两银子,让我想办法留到你身边帮他做事。”
只说了一句话,刘春桃就呜咽着哭起来,“我什么都没做,就帮他们放了个东西,公子,求你看在我身世凄苦的份上放过我吧。”
“你身世凄苦和我有什么关系?”施静宜毫不客气地回了一嘴,然后踢了下左边的黑衣人,“你们俩个是怎么回事?”
“我们兄弟也是收了一个男人的银子过来偷东西的,他让我们把偷出来的东西放到二楼最里侧的房间,别的事情我们就不知道了。”
这是专门雇人偷东西嫁祸他们呐。
她都不知道是该夸背后的人聪明,还是该笑他愚蠢,雇的都是些什么挖瓜裂枣,演技一点都不达标。
施静宜感慨地摇摇头,“你们三个描述一下那人的长相。”
刘春桃最先开口:“他年纪不大,看起来应该二十出头,长相没有什么特别的,就是气质挺儒雅,像是个读书人。”
“我也觉得他是个读书人,面皮白白净净,一副弱不禁风的模样。”
听着三人的描述,施静宜想起了自动浮现出在孙府门口遇见的那个男人,但那人看着挺健康,还没有达到弱不禁风的程度。
那就是……在孤儿院遇到的男人?
施静宜越想越觉得可疑,向轻鹰招了下手道:“轻鹰,你下去找小二拿副笔墨纸砚来。”
“好嘞。”
没一会儿,轻鹰便端着笔墨进了房间。
施静宜挽起袖子开始作画,画到一半的时候刘春桃情绪激动地叫了起来,“就是这个人,他的眼睛跟画上的一模一样,亮堂堂的,看久了有点渗人。”
另外两人也连忙点头,“我们看着也像是一个人。”
施静宜放下画笔,和宁辞对视一眼。
“继续画吧,到时候我让手下人拿着画寻人。”宁辞的表情很冷,“在暗处躲了那么久,是时候把他揪出来了。”
“嗯。”施静宜点头,提笔继续勾勒。
跪在地上的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全都不敢吱声。
等施静宜画好人像,仔细审视一遍后, 刘春桃才壮起胆子问道:“该说的我都说了,公……公子,您能不能把我放了啊。”
两个黑衣人也开始砰砰磕头,“我们就是一时鬼迷心窍,以后再也不敢做这样的事了,求公子高抬贵手饶过我们。”
“现在知道急了?做坏事的时候怎么就不想想后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