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安东和杜春来还没有吃完饭,想去食堂,但好久没去酒厂对面的羊汤馆了。
两人就去了羊汤馆,要了两屉烧麦,两碗羊汤。
“胡林那个小伙子不错,很有担当。”杜春来喝了口汤:“要是能挖到酒厂,好好培养培养,以后应该会有不错的成就。”
周安东喝口热汤后,浑身上下暖洋洋的,很是不舒服。
“那你就去把他挖过来。”
“我真有这个想法。”杜春来笑了:“等杨海的事情处理完的,我就去找他谈谈。”
“你去吧,不只是胡林,你看上谁了,直管挥起你的锄头给我挖。”
周安东夹起烧麦咬了一口,嘟嘟囔囔的接着说道。
“要是孙德涛炸毛,你就往我身上推。”
杜春来哈哈大笑:“在他办公室,你们称兄道弟,一转身你就要挖他墙角,要是让他听到,不知会有什么反应。”
“我说,他什么反应都不会有。”周安东也笑了起来:“今年给职工发福利的白面,是在盘河购买的。
你想想,我们集团有多少职工?每名职工一袋白面,那是多少?你说,孙德涛会不会心动?”
“肯定会心动。”杜春来点头,又有点疑惑:“只是今天这样好的机会,他怎么没跟你说呢?”
“谁知道。”
周安东感觉到羊杂汤还差点味道,拿起胡椒粉倒了点,然后喝了一口,才点点头。
“这个味道才正。”
“对了!”杜春来说道:“驻马店的灌装基地,选址已经完成了。”
周安东问道:“那家造纸厂怎么处理的?”
“驻马店政府还是很有力度的。”杜春来抬起头,看着周安东:“把那家造纸厂封了,并罚了二十万,而且给我们赔偿了三百八十万。
另外,不只是那家造纸厂,驻马店的所有污染企业,已经全部停工,要么搬迁要么购买进口的处污设备,直到达标才能开工。”
周安东问道:“驻马店的主要道路,很多地方破坏严重,有没有跟他们说?”
“有!”杜春来也拿起胡椒粉,往羊杂汤里倒了点:“这在一开始谈判的时候,我们就提出来了。驻马店政府答应,筹集资金修路。”
“只是口头答应不行啊。”周安东放下筷子,拿起餐巾纸擦了擦嘴:“这个得放在纸面儿上,而且他们什么时候修路,我们的投资什么时候到位。”
杜春来笑了一声:“他们的诚意还是很足的。”
“我也相信他们的诚意很足,但诚意可不能当钱用。”周安东微微一摇头:“他们要是有钱,路早就修了。”
杜春来愣了一下:“要真是这样,他们手里没钱,路无法修,难道我们一直等下去?”
“当然不可能等。”周安东把最后半个烧麦放到嘴里:“我估摸着省里会支持,如果他们真要不来钱,我们也只能到周边城市选址。”
杜春来放下筷子:“这么一来,他们肯定会疯了一样的去要钱。”
两人吃完饭,杜春来直接回了家,周安东也回了宿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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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香山脚下,一栋很有年代感的二层小楼外,停着二十多辆豪车。
客厅内,一名三十多岁,看起来有些瘦削的青年,跪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