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刺激的吗?”周婉瑜倒是很兴奋:“真是期待呢。”
周先勇看向周婉瑜,心里很有感触的一阵嘀咕。
聪明的女人可怕,无知的女人更可怕。
前者会骗光你的钱,而后者骗不了你的钱,但她会要命。
周婉瑜就是后者,这个无知的女人,难道不明白生命的意义吗?
那就是远离危险,才能活得长久。
他想要下车,可面子上又过不去。
就在他犹犹豫豫的时候,车已经出了胡同,上了大路。
等他下了决心的时候一看,车已经到了天安门广场了。
这么大的雪,这么冷的天,他在这里走回家,会不会被冻死,那不是更危险?
不知道什么时候起风了,地上的雪被风卷起,与天上飘落的雪花纠缠在一起,环裹着,孤寂的路灯。
那淡淡的,昏黄的灯光,让本是洁白的雪花,也有了颜色。好像四月间随风飘飞的樱花瓣,美得令人眩晕,美得让人沉醉。
周婉瑜看着车窗外,突然间有些痴了。她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看到雪夜景色,原来会这么美。
弯弯也会下雪,但条件很苛刻,必需冷空气与水气达到一定条件才行。而且,只有高海拔的山区,在农历过年前後才有可能。
“太美了。”周婉瑜忍不住赞叹了一声。
周先勇看了一眼车窗外,漫天的飞雪,连个人影都看不到,真不知道美在哪里。
想着,周先勇摇了摇头,女人啊,真是莫名其妙的动物。
“我们到底要去哪?”车已经开了半个多小时,周先勇实在忍不住问道。
“快了。”周安东拿出烟扔给周先勇一根:“雪太大,车开不起来,要不然早就到了。”
后海,距离第一家酒吧几百米外的一处胡同里,停着两辆面包车。
而且车身已经被白雪覆盖,看样子最少也在这里停了三个小时以上了。
要不是排气管冒着烟,在这漫天飞雪的夜色中,还真很难发现这两辆车。
第二辆车内,改装的暖风机,通过黑色的管子,呼呼的往车内输送热风。
齐洪海的棉大衣挂在椅背上,他只是穿着一件灰色的毛衣,闭着眼睛,靠着椅背,也不知道睡没睡着。
“大哥!”一名大汉看了看手表:“这都十一点了,差不多了吧。”
齐洪海闭着眼睛摆摆手:“不急,再等等。”
这个家伙头发好像有几天没洗了,乱糟糟的,还有脸上黑黑的胡茬。让人看了,很难把他跟黑老大联系在一起。
这个家伙在吉省,真的是黑白通吃,只要被他看上的女人,就没有逃出他手的。
用钱砸不动的,就威逼,威逼也不行的,那就用暴力。
可以说,这个家伙的罪恶,真的是罄竹难书。
周建龙和庞勇跟他比起来,那都是小儿科。
那天在第一家酒吧,他朋友还有手下兄弟都在。
一个烂货明星都瞧不起他,一个小小的服务生都不把他放在眼里。
这让一直为所欲为,猖狂惯了的齐洪海,杀心大起。
要不是他身边那个姓宋的拦着,他当时就会让人把酒吧砸了。
但这个事儿在他心里可没过去,想着拿到货后,在离开京城之前,就把那家酒吧给烧了。
至于那位洪先生,被酒吧讹了两万多,连个屁都不敢放。
还他妈的在京城称爷呢,给他当孙子,他都嫌丢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