振兴村儿,袁红彪被抓的消息还是传了出来,村口全都是人,都在议论这个事情。
周安东的车一出现,大家就围了上来,无奈之下周安东和袁红战只能下车。
“哎呀,老嘎达也在呀。”一名村民急不可耐的问:“知道袁红彪被抓走了吗?”
“知道!”袁红战拿出烟给村民们散:“我刚在镇上回来,听说这事儿了。”
另一名村民问:“知道因为什么吗?”
袁红战摇头:“这就不知道了。”
“对了!”又有村民幸灾乐祸的说:“我碰到袁喜斌了,以前碰面跟他打招呼,只是嗯啊的,连句话都不说。刚才碰到低着头,躲着我走的。”
袁红彪对振兴村村民,真没做过什么过火的事儿。但袁二老爷子家,从上到下,眼睛都是长在头顶的,所以大多数村民对他们家都不太待见。
这次袁红彪被抓,同情的没几个,幸灾乐祸的倒是非常多。这也说明一个问题,不管你有多高地位,也不能脱离群众基础。
跟村民聊了一会儿,周安东和袁红战又去了大队部,给支万山打电话,是一个女人接的,告诉他老板被市里来的人接走了。
周安东一听就明白了,肯定是调查组。因为支万山是当事人,跟其他受害人肯定也有联系。只要找到他们,才能补齐证据链。
接下来的两天,袁红彪和建设村村干部被抓的消息,闹得沸沸扬扬。紧接着,县里也传出来,有好几个领导被带走调查。
1993年8月11日,农历六月二十四,星期三!
就在周安东回江州的前一天,支万山来了,相比第一次见面时的狼狈,现在看起来是精神抖擞,满面红光的,好像换了一个人。
他身后还跟来两个人,看年纪比他小点,但也相差不多。一个穿着有些不太合身的西装,脖子上挂着大金链子,腋下夹着包,手里拿着大哥大。
另一个看起来就很低调,老头衫儿,大裤衩子,布鞋,而且看谁都脸带三分笑。就连在院子玩儿的老四看向他,他也会笑着打招呼,让老四小小的自尊心得到了很大满足。
“支老板,你这可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啊。”周安东伸出手跟支万山握了握。
支万山感激的说道:“周董,您的这个恩情我记下了。”
周安东摆手:“举手之劳的事情,用不着这样。”
“不!”支万山一脸的认真:“对您来说是举手之劳,但对我来说,这就是天大的恩情。”
周安东笑着摇摇头:“不要在外面站着了,进屋说。”
四个人进了屋,支万山才介绍那两个人。
“周董,两个是我好兄弟。他叫王豫民,这个叫曾黎!”
“周董,您好!”
两人分别跟周安东握手问好,很是恭敬。
接着,支万山开门见山的说道:“我这两个兄弟,也是当年那件事的当事人。他们手里也有煤矿,还都是中大型矿。虽然不是露天矿,但煤层也不深,而且煤的热量都很好,您有没有兴趣?”
周安东无奈的说道:“你这是把我当成慈善家了,我为什么接手你的煤矿,你心里不清楚吗?”
支万山苦笑一声:“我这不是没办法了嘛,他们也要跟我去中东,手里的矿肯定要处理掉。可是除了您,也找不到买家。”
周安东没有回答他,而是问道:“你打算什么时候走?”
“怎么也得两三个月,案子结束后,因为我们是受害人,要出庭作证。另外就是安顿家人,还有手里的一些资产也需要时间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