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纪大了,喝点白酒行。”
众人都坐了下来,这一顿酒喝到了晚上八点多才散。
让周安东没想到的是,次日晚上,市里调查组就悄无声息的到了阿荣旗。
先是跟洪新敏和焦明德接触了一下,然后连夜约谈五名举报人。
1993年8月9日,农历六月二十二,星期一!
袁红彪起来就看到牛红娟穿得立立正正的,背着包正要往外走。
“大早上的,你要去哪?”
牛红娟头也没回的说道:“去齐市看看闺女。”
“看她干什么?”提起闺女,袁红彪的气就不打一处来,“死了才好呢。”
“放你妈的屁。”牛红娟转身走了回来,怒声骂道:“我闺女能长命百岁,你明天就嘎巴一下死了。”
这几天袁红彪的心情很好,见到牛红娟好像要吃了他,也不想跟她吵,很是不耐烦的挥挥手。
“去去去,我不想跟你吵。”
牛红娟冷哼一声,转身就走。对于自己闺女,其实她也是很恼火。
本来学习很不错,眼看着还有半年就高考了,突然怀孕了。
当时她就跟被雷劈了一样,大脑一片空白。
更让她绝望的是,不管她怎么说,死丫头就是不打掉孩子。
十八岁,本该在学校园里,挥洒青春的花季年龄,却早早的嫁了人。
如今孩子都两岁多了,牛红娟也就认命了。不然咋整,那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还能跟仇人似的怨一辈子啊。
袁红彪穿衣服起来,到外屋地一看,那娘们儿居然连早饭都没给他做。
紧接着砰的一声,气得把手里的锅盖扔在了地上。
没有办法,他只能到镇上的早餐店吃一口,然后直接去了镇里。
“镇长!”梁振一脸笑容的进来,把包往茶几上一扔,“那两户同意了,但每家多给二百块钱。”
袁红彪抓起办公桌上的三颗骰子:“记者都找了吗?”
“找了!”梁振笑着点头:“我联系了孔全海,记者都是他找来的。只是这些记者是真他妈的黑,市日报、晚报、青年报的记者,车马费每人要一千二。省里的更贵,要两千,比他妈的抢银行来钱儿都快。”
袁红彪嘎啦嘎啦的把玩着手里的骰子:“该出的钱就不要心疼,再说,六千多万都到手了,还差这么点钱?”
“倒也是!”梁振坐在沙发上点了根烟:“等周安东的钱到账,就让他们到矿上去闹?”
“对!”
袁红彪靠着椅背,双腿搭在了办公桌上,冷笑一声说道。
“六千百八万,就要拿走石灰石矿百分之八十多的股份,当我袁红彪是做慈善的?”
他的话音刚落,办公室的门突然被推开,呼啦啦进来十多个人,有三名穿着便装,其他人全都是警察,而且外面还有全副武装的武警。
“袁红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