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正安,省府二号大佬,班子成员。
他就是程占军嘴里的安哥,他还有一个隐藏的身份,就是程老爷子的养子。十六岁下乡,之后就再也没有回京,所以很少有人知道他跟程家的关系。
此时的他,端着一杯茶,站在窗前看着外面,听着知了烦躁的叫声,心却很平静。
“啪啪啪……”
办公室的门被轻轻敲响,乔正安头也没回的说道:“进来!”
秘书霍铭走了进来:“领导,那位回来了。”
乔正安慢慢转过身,迈步向外走:“我过去坐坐,有什么事儿去找我。”
想在龚济民身上割肉,他必须要找个盟友,而这个盟友自然就是副班长廖庆生。
廖庆生刚进办公室,乔正安就敲门进来了,笑着说道:“你踩着我脚后跟儿进来,是不是有事儿?”
“有!”乔正安熟练的在书架上找到茶叶,然后拿起暖壶倒水,“关于江州酒厂的。”
廖庆生没有说话,而是等着乔正安往下说。
乔正安坐在沙发上,不急不缓的,低头喝了一口滚烫的茶水。
“有一家外企,要收购江州酒厂旗下的玉玺地产……”
两人谈了一个多小时,谁也不知道说了什么,反正乔正安出来的时候是脸带笑意。
随着时间的流逝,接近中午下班,针对周安东的批判文章,威力就显现出来了,除了江州,可谓是一面倒的在骂周安东,沸沸扬扬。
盘河市距离江州110公里,周安东的名字在这里,说不上家喻户晓,但知道的也不少。
“妈的!”
红海酒厂食堂,一名中年汉子咬了口馒头,嘟囔着骂道:“我一直都很佩服周安东,经常想,要是他来咱酒厂当厂长,发展肯定不会比江州酒厂差。
江州酒厂的奖学金我也知道,当时我是支持的,可谁他妈的能想到,周安东弄这个奖学金,居然包藏祸心,真该枪毙。”
车间主任梁五奎翻了一下眼皮:“柱子,看问题不要看表面,你要往深处去想。那个时候你就会发现,周安东弄这个奖学金,不但没有错,反而会觉得他真的很伟大。”
“主任!”柱子说道:“这么多权威报纸,都在批判他,都在骂他,都在说他包藏祸心,你怎么还觉得他伟大?”
梁五奎夹起一粒花生米,扔到嘴里嘎嘣嘎嘣的嚼了两下:“不要太相信什么权威,我告诉你,越是你觉得权威的东西,就有可能是被权威掌控的。
他们只会让你知道,想让你知道的东西,不想让你知道的,你永远都不会知道。所以,什么狗屁的权威,那都是糊弄傻子的。”
“主任这话我赞成!”旁边一名青年说道:“有的时候,有些事儿,亲眼见到都不一定是真的。”
突然,食堂的喇叭里,响起一个女人的声音:“有请我们的厂长,周安东同志上台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