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人多，待一会再走。”

“仙师君王，包厢客人有专门的通道。”

婉容说道。

“那就走吧。”

侍候的两位少女，婉容给了打赏，两女愉快地接下了，打开房门躬身侍立在侧。

“公子、五位夫人，可要奴家引路。”

“两位姑娘也累了，去忙你们的吧。”

六人走出包厢，宋子轩前面带路，隔壁三个包厢都没人，一定是苏彧干的。

菊园内四周点着灯笼，其它几处依然还有人在，寒冷的冬季阻挡不了兴致，亥时四刻才全部结束。

“木公子！可是木公子？”

早看到孟灵儿站在院门处。

“孟灵儿，好巧。”

卓文君好奇心起，不住打量孟灵儿，其她四女不以为意。

“下午就见到公子，没想到晚上又能看到，相别年余，还以为公子忘了灵儿姓名。”

“芷沁、春秀可好？”

“她们都很好。”

“外面太冷，灵儿站在院门口，可别冻坏了。”

婉容五女服用过仙果，些许寒冷不足为惧，孟灵儿能歌善舞，终究是弱质女流。

“灵儿特地来见公子。”

孟灵儿凑近后，低声说道，逃不过五女敏锐的感知。

“公子，婉容想走走，马车暖和些，快请灵儿姑娘上去。”

婉容心善，喜欢孟灵儿的演唱，悄声建言道；马车只有两驾，原本就坐不下六个人。

“子轩，你们先行。”

邀请孟灵儿上了马车，禁卫牵着马缓缓而行，车内两人不知从何说起，一时间有些尴尬。

彼一时此一时，羡仙楼时，初到长安四月有余，偶遇孟灵儿颇有好感，如今时过境迁，心境大为不同。

“灵儿有事找本公子？”

本王的身份，现在的孟灵儿自然知晓，她不挑破，我也不会在意。

“公子哼唱的春花秋月何时了，灵儿重新谱了曲，一直想唱给公子听。”

春花秋月何时了，若兰、玉婵都曾谱过曲，风格各有不同。若兰不知愁，娅幸福着呢，玉婵谱曲自不会带忧伤之感。

“方便的话唱来听听。”

“春花秋月何时了，往事知多少…”

柔柔的哼唱声响起，是女子对命运的哀伤，对美好的向往，与李煜失国之痛，完全是两回事。

不同的人都能产生共鸣，无疑是一首好词。

孟灵儿父母双双病亡，主仆三人结为姐妹相依为命，若非隋国对伶人的重视，生活必定艰难。

但是她家的两百多亩良田，按照律法被衙署收了，又按律法分配她们十五亩良田，不会耕种只能雇佣佃户，她到底是怨恨朝廷，还是感激朝廷？

“过得可好？”

心生怜爱，又言语苍白，实在没太多交道，一晚的偶遇，或许只是心血来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