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锦兰和在婚后没多久,有一次带着苏茗秀回到薛家,告诉我们苏茗秀离家出走,让她在薛家住一段时间。我父亲当然同意,好生招待着她。
大概一周左右的时间,薛锦兰带着乔维钧一起走亲回娘家,住了两天,在第二天下午,苏茗秀和乔维钧发生了关系。两人在结束后,赤身裸体地相拥时,被薛锦兰带着我们捉奸在床,她哭着闹着要离婚,并且让乔维钧赔偿。
苏茗秀当时状态非常恍惚,可能是觉得对不起薛锦兰,想要离开薛家,但薛锦兰并没有怪她,只是说乔维钧是个色胚混账,她和苏茗秀都只是受害者,让她安心在薛家住着。
一个月之后,苏茗秀发现自己怀孕了,不知所措,把这件事告诉了薛锦兰。薛锦兰就此改变计划,直接将苏茗秀诱骗到地下室关起来,并且在囚禁后直接找父亲,要挟他帮忙关押一段时间,否则,她就去苏家告发这一切都是我们幕后操纵。
她当时简直就疯了,完全一副六亲不认的样子,父亲没办法,只能同意了。我就是在那个时候和苏茗秀结识,偷偷给她送过几次食物,每次都是戴着一张红脸的戏剧面具,她求我放她出去,但是我做不到。
直到苏茗秀生下了那个孩子,她疯了,我才找到乔维钧,让他帮忙救出苏茗秀。他并没有问什么,只是救出人后便让佣人以薛锦兰的名义,把苏茗秀送回了苏家。
以上就是我所知和所查到的当年事情的全部,还请乔小姐看在我救出苏茗秀的份上,高抬贵手,放过薛家无辜的人,在此拜谢。
至于我做过的错事,我愿意用这条老命偿还。
薛华堂”
信纸从乔知语手中滑过,飘飘然地掉在了地上,轻若无物。
祁湛行捡起那张信纸,瞥了一眼,挑眉:“薛华堂要自杀。”
“是么,我才不信。”
乔知语根本就没在意薛华堂说的什么狗屁老命偿还,她只知道自己的亲外婆,从头到尾像个傻子一样,被薛锦兰玩于股掌之间。
祁湛行没有答话,一目十行地将这封信看完。
“不过是薛家惯用的伎俩罢了。”乔知语的手微微蜷了起来,声线被她压得很低,“救了苏茗秀?呵,怎么早不救晚不救,偏偏疯了的时候救?!还不是因为疯了便什么都不知道了,根本不会伤害到薛家分毫!”
祁湛行将信放在了桌上,看着乔知语,抬手覆在乔知语的手上。等着她发泄完自己的情绪,也是在表示他一直都在。
乔知语的思绪极为冷静,似乎越是让她能情绪激动的时刻,她的神思就好像游离在她这个人之外,让她快速地看清每个动作背后的动机。
她继续说道:“而且他为什么要让我外公去救?还不是想着给我外公卖一个人情,想着最后真的出了乱子没有兜住还能让我外公网开一面!做人留一线,这就是薛华堂留下的一线,我怎么能让他的这根线起作用?这样我对不起我死去的外公,更对不起疯了的外婆,还有我那个从来没有享受过母爱的母亲。”
真相能换来谅解吗?
不,真相只会带来更加强韧的反击。
她绝不原谅!
做了这个打算,乔知语便开始查看盒子里面的东西,放着七盘磁带,每个磁带上都编写了编号。
磁带看上去很有年份了,但是标记的编号应该是最近才写上去的,可能是薛华堂整理的时候写的。
除了磁带,还有几张黑白照片,苏茗秀被囚禁在地下室的照片,苏茗秀独自晒太阳的照片,还有两张当年比较开心时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