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又朝两人一笑,“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
迟小鱼脑子一嗡,浑身的血,就跟逆流了一样,全都齐刷刷地朝她脸上欢腾地奔涌而去。
郎镜却笑了起来,点头,“好名字。玲珑豆,入骨相思知不知……么?”
说着,还看了迟小鱼一眼。
就现这小家伙,已经从头到尾,变成一条红通通的小鲤鱼了。
像是察觉到他的视线,她一下子咬住唇,转脸看别处。
过了一会儿。
又伸手扇了扇脸侧,掩饰性地嘀咕,“怎么这么热啊!”
正好路过的客户经理立马抬头,一脸疑惑——空调没坏啊!
郎镜心里都快笑翻了。
这小鱼这手足无措的小模样,简直有趣的不行了。
怎么会有这么可爱的小家伙!
心情极好地刷了卡,顺道还给那个很有眼力见的导购员留了一笔不小的小费。
带着迟小鱼前往天堂街。
路上的时候,迟小鱼也算没话找话,缓解心里头那就快压不住的悸动,故意装作镇定地问郎镜,“你知道那句《南歌子词二》,原本表述的是什么吗?”
问完就掐了自己一把——干嘛自己给自己挖坑?
郎镜笑着点头,“一尺深红胜曲尘,天生旧物不如新。合欢桃核终堪恨,里许元来别有人。井底点灯深烛伊,共郎长行莫围棋。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
迟小鱼再次被郎镜这超凡的记忆力给折服了。
然后又听他跟朗诵一样微哑含沙的声音,慢悠悠地说道,“这词,本是表达妻子对丈夫喜新厌旧的怨恨,以及满心这痴心错付,却又无法抑制相思之苦的哀怨。”
迟小鱼忽然觉得,郎镜用这一把烟熏的嗓子娓娓道来一段凄美瑰丽的爱情故事的样子,简直性感极了。
怎么听着听着,就能听得心头狂跳,又慌又乱的?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声音就是修饰语’?哎?不对,好像不是这么说的。
迟小鱼脑子一时也有些糊涂了。
便道,“那个温纶大师,恐怕对妻子也是这样爱之深责之切吧?玲珑豆这么浪漫的名字,还不知道有那个设计师心里多少的难过呢。”
郎镜笑了笑,点头,“嗯,不过如果是我,我并不会这么做。”
迟小鱼还没反应过来呢,“什么意思?”
郎镜这时正好路过红灯,便将车停下来。
含笑看向身边的小女孩儿,语气有些意味不明地说道,“如果是我,我绝对不会让我的妻子,我的爱人,给我任何一刻让我恼她怨她的机会。”
迟小鱼听着那跟吐气一样蛊惑的声音,心里直突突。
“没,没听明白。”
郎镜‘噗’一声又笑出来。
摇摇头,转过脸,现绿灯,便踩下油门,继续开车,一边道,“我只会让她爱我,爱得离不开我,我也离不开她。什么有了新人忘旧人,什么朝三暮四,什么爱之深责之切,都不可能会有。”
迟小鱼被他这无端的自信心给逗乐了。
故意问了一句,“那假如你老婆真的出轨了呢?”
“精神还是肉11体?”
“……”迟小鱼忽然无言以对。
郎镜却慢慢正了神色,“两者都不可能。”
迟小鱼眨眼,“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