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小鱼刚一坐下,就“呃——”一声,打了个饱嗝,尴尬得恨不能挖条地缝,一头钻进去彻底消失!
郎镜却是一直在笑,还体贴地给她叫了一壶普洱。
迟小鱼脸红红地捧着杯子,装模作样去打量这间即古典又高雅,十分幽静高雅的会所包厢。
郎镜则翻开笔记本,处理邮件。
两人之间静默无声,却自有一种静谧而和谐的安详宁静。
不过半个多小时,郎辉总算匆匆抵达。
进门就忙不迭致歉,“不好意思不好意思,项目上有些事耽误了,让小大师久等了。”
迟小鱼正在看墙上挂着的一副山水画呢,闻言笑了笑,“不着急的,您先喝口水休息一下。”
郎镜收了笔记本,给他倒了一杯茶。
郎辉笑着坐下,占了迟小鱼的位置。
转过身的迟小鱼顿了顿,捏着茶杯的手抠了下杯壁,走到郎镜身旁,‘泰然自若’地坐下。
才一坐下,就闻到那人身上好像还隐约残留的那股子好闻的烟草味。
迟小鱼捧着茶杯,又喝了口水。
全然没有注意到,郎镜放在桌下的手,握紧,又松开。
郎辉松开了些领带,看了对面两人一眼,越觉得男俊女俏,真是般配。
脸上又多了一层笑,“你俩今天约我出来,是要说什么?”
他心里琢磨着,该不会是两人确立了啥关系,先走他这一关吧?
却听郎镜淡淡开口,“大哥,前几天,那个袭击你的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郎镜素来说话清寒淡漠,没有针对或者质问的意思。
郎辉自然也明白这是弟弟从小的性格使然。
可他还是微微一愣,下意识开口想掩饰几句,却又对上旁边,迟小鱼透过茶水雾气后,透亮而纯澈地望过来的那双眼。
太干净了!
什么都藏不住似的。
他张了张嘴,没出声。
迟小鱼放下杯子,笑了笑,“兄长不必介意,只当说说。不论是什么秘密,今天都不会走出这个房间,是不是,郎……镜哥。”
她本来下意识是要说郎总,可一想,嗯,这房间两个郎总呢。
转念又要叫郎镜,可脑子又一个秃噜,对方比自己大九岁呢,直接叫名字不合适吧?
这不过开口一个打顿的时间,脑子里一瞬间就乱七八糟的转了好几圈。
等反应过来时,那个莫名其妙的‘郎镜哥’已经出了口。
迟小鱼傻眼了。
郎镜也愣了愣。
倒是原本还有些不自在的郎辉‘噗’地一下笑了出来。
心里摇头——这傻弟弟,还没把人追到手啊?
便趁机助攻了一把,“小大师要是不嫌弃,叫他一声镜子就好,家里人都这么叫。”
傻掉的迟小鱼眨了下眼,忽然缩了下肩膀。
郎镜就见她那略带婴儿肥的小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一下子就被红晕浸染了!
像个红扑扑的小苹果。
忍笑,对尴尬得不知该怎么反应才好的迟小鱼低笑,“要是不习惯,就叫郎镜好了。”
迟小鱼咬舌尖,气恼恼地掐了把自己的大腿,然后笑,“那也不合适,还是叫……镜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