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跨过院门,云鹤道人为岳沅白简单介绍了下,说着现在全真衰败,让人见笑。
岳沅白摇了摇头,表示自己华山前段时间也差不多,大哥不笑二哥。
随后两人进了道观,一名中年弟子去烧水泡茶,十余岁的弟子和一名五岁左右的道童,陪着云鹤与岳沅白相互闲谈。
岳沅白见这道观不小,高低也有三层,虽无多少家具,看起来十分简陋,但却扫得纤尘不染,想来每日定是辛勤打扫。
一想到整个全真派就三、四个人,肯定没啥时间练武。
茶水上来,岳沅白在云鹤客套下,端起来品茗了一口,发现这茶清香淡雅、唇齿留香,却是难得一见的好茶。
“好茶!”岳沅白夸赞道。
“哈哈!”见得到人家一方大派掌门的夸赞,云鹤也有些高兴,怅然一笑道,“我这全真教,也就剩下这点东西了!”
岳沅白忽然想起一事,问道:“云鹤真人,不知你是全真教第几代弟子了?”
“掌门何有此问?”云鹤眉头微皱奇怪道。
“真人不要误会!”
岳沅白笑着解释道:“说来我华山其实与全真派还要很大渊源!”
云鹤更加奇怪,喃呢道:“渊源?”
“前宋时期,全真教有七人,号‘全真七子’,岳某可有说错?”岳沅白道。
“‘全真七子’乃我派一代祖师,至今已距百年,岳掌门倒是博闻强识!”云鹤点头道。
“此事算不得岳某见识多!”
岳沅白看了眼旁边的小道童,发觉其正竖着耳朵听他俩谈话,显然有很大兴趣,笑了笑继续道:“云鹤真人,可知我华山来历?”
“恕在下孤陋寡闻!”云鹤道。
“说来,我华山派其实也算得上全真一脉!”岳沅白说到此处,端起茶来饮了一口,等云鹤反应反应。
果然云鹤一听此言,顿时一惊,连端茶的手都抖了一下,心中疑惑更深。
“我派开派祖师,便是‘全真七子’之一的太古道人!”
岳沅白的声音很轻,但在云鹤的耳中犹如雷霆一般炸响,直震得他耳朵一阵翁鸣。
“这,这……”云鹤大惊失色,连古井无波的心态都有些失衡。
太古道人是谁,那可是“全真七子”之一的广宁子,这么道号也许旁人不熟悉,但“郝大通”这个名字,想必无人不知。
“所以,岳某才说,我华山派与全真派颇有渊源!”岳沅白道。
沉默良久,云鹤直盯着岳沅白看了半晌,都没有说话。
惊讶过后,云鹤开始在心中揣度岳沅白来此的目的,华山乃五岳剑派,在江湖上名望如日中天,就算他云鹤早已不问江湖之事,但华山的威名也有所耳闻。
两个门派虽然同属一个省份,但一个是春秋鼎盛的名门大派,一个是凋零灭亡的小门,对方不远千里只身一人跑到他这来,不可能就是为了来告诉他这个秘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