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吗?”夏初秋挑了挑眉,问道。
“我想你了,你是不是特别感动?”炎少很傲骄地说道。
夏初秋差点被口水呛住,只是想了一下,她就要感动吗?
他当他是古代帝王吗?夏初秋再一次觉得和炎少无法沟通了。
“没事了吧?没事我电话挂了,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夏初秋实在是不想再和炎少说下去,挂了电话顺便关机。
一回头就看到阿虎和竹子正在看着她。
“艳子就交给你们两个了,你们一定要保证她的安全。哦,对了,伍志为呢?”夏初秋皱着眉头看着阿虎。
“关起来了。”阿虎面无表情冷冷地说道。
“等艳子的身体好一点,你们两个安排一下,让艳子和他把婚离了。接下来的事情你们知道该怎么做了吧?”夏初秋的眼里全是冷意,她最恨最讨厌的就是背叛女人的男人,为了一点蝇头小利就出卖自己的女子和孩子,这种男人该死。
“我知道该怎么做。”阿虎面无表情地点头,伍志为敢对艳子那样,他绝对一定会好好地把他招待好,让他这辈子都难以忘怀。
“那这里的事情就交给你们两个,我就不进去了,免得艳子看到我又哭。”夏初秋对着阿虎和艳子交待几句,转身向电梯走去,既然来了,索性去看看夜凌。
她还有一些事情和他商量,是关于工作方面的。
夜凌的脸色不好看,朵云的脸色也没有好到哪里去。夏初秋一进门就感觉到一股沉闷的异样。
“你们两个吵架了?”夏初秋看了看夜凌,再看看朵云,问道。
“和这种人没有什么好吵的。”朵云淡淡地说道,语气中全是不屑。
夜凌的眼睛暗了暗,心开始微疼,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说道:“在你的心目中,我就是这样的人吗?”
“你自己是什么样的你自己不清楚吗?”朵云眼中的不屑更浓了。
“好。”夜凌咬了咬牙,“既然这样,我们离婚吧!等我父母出去旅游,我们就去把手续办了,夜夜归你。”
“…?!”
朵云愣住了,以一种不可思议的目光看着夜凌,心里突然间颇感到委屈。明明是他做错了,他的语气就好像她冤枉了他一样。
夏初秋有些不适应他们两个人突然之间的转变,之前明明还好好的。
“夜凌,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夏初秋向夜凌问道。
“我知道。”夜凌异常的冷静,“我知道我在说什么,我只是累了,不想再这样下去了。夜夜生活在一个不幸福的家庭里对他来说也是一种伤害。”
“想得可真是透彻啊!”夏初秋的嘴里出一句嘲弄。“之前干什么去了?如果之前就这样想,就不会有夜夜了,也就没有你们现在的烦恼了。”
朵云轻咬着下嘴唇不说话。
夜凌一窒,默默地低头,视线无意识地投在别处。
“算了,不管你们两个了,你们两个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吧!总有你们后悔的一天。”夏初秋看了看夜凌再看朵云,心中不可遏制地升起一股怒气,撂下一句话,转身打开门离开。
跟他们两个人完全不能好好地说话了。
“这几天就先委屈了再在医院待几天,我会让我的律师把离婚协议书整理好,等老爷子老太太一走,我们就去把婚离了。这几年真的是委屈你了,对不起!”夜凌深呼了一口气,缓缓对朵云说道。
朵云嘴唇咬得紧紧的,一句话也不说,转身去了卫生间,里面传来哗哗的水声及难掩饰的呜咽声。
夜凌倍感到累。爱一个人很累,尤其是像他这样用错误的方式去爱一个根本不爱他的人,更累。
夏初秋出了门没有立刻就走,而是去了傅泽的办公室。
门是虚掩的,“傅泽,你在吗?”夏初秋推开门,一边向里面走一边轻轻地叫了一声。
没人回应,静悄悄的。
夏初秋想起昨天晚上傅泽说过,他今天有一台手术,这个时候不在的话肯定是去手术室了。
当医生也挺累的。夏初秋摇头,在办公桌后面坐下,放在办公桌上的一张相片吸引了他的注意。夏初秋伸手拿了起来。
这是她与傅泽初中时候的一张合影,当时两个人都有点傻愣愣的。那时她的个子比傅泽要高一点,照相时她故意搂着傅泽的肩,两个人很亲密。
没想到他还留着这张相片。夏初秋微微叹息。
真的很奇怪,她与傅泽几乎是从长玩到大的,但是却不知道怎么回事,她对他产生不了爱情。傅泽对她来说,既是哥们又是亲人。她知道傅泽喜欢她,她曾经尝试过和傅泽来一段恋情,但是最终还是无法喜欢他,直到罗浩博的出现,她一头栽了进去,尸骨无存。
夏初秋的手轻轻地擦拭着照片,心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滋味,人世间最让人猜不透的只怕就是爱情,经常把不可能转换成可能,又把可能转变成不可能。
就像她和炎少,明明毫无交集的两个人却偏偏凑在一起,明明有交集的两个人像季翰墨,傅泽,她最终辜负了他们。
夏初秋把相框放下,靠在椅子上,沉思。
门开了,一名护士走了进来,看到夏初秋微微一愣,接着便认出了夏初秋。
这段时间关于夏初秋的新闻几乎每天都可以看到,夏初秋现在就是她们心中的励志偶像。她身世坎坷命运多舛,但是她不自暴自弃,最后灰姑娘变成了公主最终嫁给了王子。
护士的眼睛突地大,眼里全是亮光。
“你是炎夫人吗?”护士小心翼翼地问道。
夏初秋看着眼前的护士,眨了一下眼睛,“你认识我?”
“我在电视上和报纸上见过你。”护士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线,赶紧给夏初秋倒了一杯水,“炎夫人是来找傅医生的吧!今天他有一台手术,估计就快结束了,你在这里稍等一会儿。”
“我没事,只是顺道过来看看他。你忙的,不用招呼我。”夏初秋对着护士笑了笑。
“我没事,就是过来取一样东西。你坐。”护士笑眯眯对夏初秋说道,拉开办公桌最左边的一个抽屉,拿出一个本子,又对夏初秋客气地笑了笑,这才关上门离开。
夏初秋的视线落在那个打开的抽屉里,里面一个绿色的笔记本引起她的注意。
这个是傅泽的日记本。傅泽一直有写日记的习惯,而且就喜欢用这种绿色的日记本。
夏初秋犹豫了一下,手还是不由自主地伸了进去。
她绝对不是有意要看,只是好奇而已,真的只是好奇。
她其实想看傅泽的日记本很多年了,以前他的一个柜子里一大摞子日记本,她想看,可是他总不让。
夏初秋翻开第一页,时间是六月五号,天气晴。
今天我在医院里碰到一个人很奇怪的女人,她好像和我很熟,一上来就搂着我的肩,就像小凝一样,如果不是小凝死了,我差点以为她就是小凝。
后来炎俊哲走过来了,那时我才知道,她是炎俊哲的女人,小凝的替身。我的心里无比的失落。
夏初秋对这天生的事情有印象,那天耍了一个乌龙,她很搞笑地去给炎少挡子弹,结果最后她把腰扭了还把炎少的腰也给扭到了,最后双双进了医院。
“你在干什么?”
夏初秋正看得起劲,门口传来一声不悦的声音。
夏初秋赶紧把笔记本合上,一脸无辜地看着傅泽。“抽屉没上锁,我一时好奇就翻开了…”夏初秋试着向傅泽解释。
傅泽眼镜后面的眼睛颇有几分不悦,温润的脸上有几分尴尬。他抿着嘴唇把笔记本拿起重新放回抽屉,锁上。
夏初秋眨了一下眼睛,不以为然,摸了摸鼻子站了起来,嘴里小声嘀咕,“只是一个日记本而忆,至天这样生气吗?”
傅泽耳尖地听见,想要说些什么,最终什么也没说,吐了一口气,向夏初秋问道:“你找我有事吗?”
“没事,看夜凌,随道过看看看你在忙什么。”夏初秋向傅泽笑了笑,很快地把刚才的不愉快扔在一边,“夜凌的情况怎么样?他什么时候可以出院。”
“再过一个星期就可以出院了,他的身体没有什么大碍,经过治疗在休养一段时间平时多注意一下饮食,很快就会痊愈。”傅泽简单对把夜凌的情况和夏初秋说一下。
“哎!”夏初秋突然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我刚刚从夜凌的病房出来,夜凌和朵云又在闹离婚,不想看他们两个,所以来你这里坐一坐。”
“前段时间不是还好好的吗?”傅泽的眉头皱了一下,脱掉白大褂,走到水池拧开水笼头开始洗手。
“谁知道他们是怎么回事?”夏初秋现在对他们无话可说了,他们都不是小孩子,大道理都懂,都有自己的思想,反正她是尽力了,如果他们真的要离婚,她除了祝福他们离婚后能幸福,还能怎么样?
傅泽沉默不语,对于夜凌和朵云,他也不知道怎么说才好。
“算了,不说他们了,说说你,我看你们医院里有那么多漂亮的女护士,你就没一个动心的?”夏初秋很八卦地问道。
傅泽笑了笑,摇头。
“你到底在想什么啊?你年纪也不小了,也该是时候找一个了。”夏初秋叹了一口气,为傅泽的人生大事开始忧郁。
“暂时还没有这个打算。”傅泽的视线投在夏初秋的脸上,看着她那张与小凝相像的脸,恍惚间,他又一次把夏初秋当成了杨小凝。
“你爸妈就不催你吗?”夏初秋问道。
“还好。”傅泽温润地笑了笑,“只是一直让我去相亲,不过都被我拒绝了。”
“你就去看看呗,说不定碰到一个合适的对象呢!”夏初秋是真的希望傅泽能找到他的另一半,对于曾经喜欢的人,她真的希望他们幸福。
“你还是多操心你自己吧!”
门口突兀传来一道很不悦的声音,夏初秋心里微微一惊,扭过头看去,秀眉皱了起来,“你怎么来了?”
炎少阴着一张脸踢着步子走进来,看到夏初秋与傅泽谈笑风声,心里的火蹭蹭向上冒。这个女人真是越来越过分了,不但挂了他的电话关了手机,现在居然跑到这个小白脸这里和他说说笑笑。
她到底有没有一点做错事的自觉性?难道她忘了,她对他做了什么吗?
炎少太阳穴气得突突地跳,一口老血差点没喷出来。
夏初秋站了起来,“你出门的时候就没有记者拦着你?”夏初秋的脖子向后伸了伸,只看到陆凡一脸尴尬的知容。
“哪个不要命的敢拦我?”炎少冷冷地说了一句话。
“也是,你多威风啊?老大,哪个不长眼的敢拦你?”夏初秋对着炎少呵呵地笑着,伸手挽住了他的胳膊,“你是专程来接我的吧?走,回家去。今天我也是累了一天了。”
夏初秋一边拽着炎少向外走,一边向着傅泽挥手。
傅泽笑笑不说话,看着炎少和夏初秋消失在他的视线里。
炎少看着胳膊上的手,漫天的怒气消了一半,但是对夏初秋挂他电话的事耿耿于怀。
“说,为什么挂我电话?”炎少冷着脸说道。
“手机没电了。”夏初秋对着炎少甜甜一笑,头靠在他的肩上,“你是在担心我吗?放心,我的身边有陆凡跟着,不会有事。”
炎少看着肩上夏初秋的头,怒火又去了一半。
“这次我就不跟你计较,下次再敢这样,别说我真要生气了。”炎少从鼻子里重重地冷哼一声。
“别动不动就生气,这样容易变丑的。”夏初秋呵呵地笑着,也不管周围是不是有人,踮起脚尖在炎少的唇边落下一吻。
这下,炎少最后一点怒气随着夏初秋的吻消失的无影无踪,整个人从头丝到脚趾头都透露出一个字,爽,俊美的脸上全是笑容,眼睛眯成了一条线。
他就喜欢夏初秋这个调调,媚而不妖。不管他有多生气,只要她随便哄两句,再来点小恩小惠,他所有的怒火就全消了。
“女人,我觉得我太惯你了。”炎少低着看着一脸娇笑的夏初秋,眉头微微皱了起来。
“你是我男人,当然你要惯我了。”夏初秋眉眼弯弯地看着炎少。
炎少心里一片受用,伸手在夏初秋的脸上轻轻地掐了一把,“说得对,你是我老婆,我不惯你惯你?走,我们回家去。”炎少拥着夏初秋向电梯走去。
医院大门口停了好几辆车,兄弟们排成两排分别站在两旁,气场特别大。
夏初秋皱了一下眉头,抬眼看着炎少,“阵势很大啊!就不怕扰民吗?”
“有吗?”炎少抬头看了一眼,反问。他出行一向这样,不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对。
夏初秋抿了抿嘴唇,不语。他现在所处的这个位置,得罪了不少人,出门多带几个兄弟也是正常。夏初秋在心里叹了一口气,命运真的很奇怪,她做梦都想不到,她居然会和一个混黑的人结婚,每次想想都觉得很意外就像在做梦一样。
“在想什么?”炎少看夏初秋抿着嘴唇半天不说话,低头问道。
“是在想我们是回场子里还是回家。”夏初秋收回心思,向着炎少笑了笑。
反正已经嫁给他了,她就好好地适应这种生活吧!
“当然是回家了!”炎少向着夏初秋挤眉弄眼,“我有好东西给你看。”
“什么好东西?”夏初秋一脸的奇怪。
“回家再给你看。”炎少一脸神秘的样子,拥着夏初秋上了车,车子缓缓动,向着杨家别墅快速驶去。
夏初秋的心里涌出一股很不好的预感来,她总觉得炎少一定没弄出什么好东西来,依他不要脸的厚脸皮,在大海里都敢和她亲热,他一定是绝对不会放过这么一个机会的。
半个小时后,炎少和夏初秋终于回到家了。
一进屋,炎少把鞋子踢掉换上拖鞋拉着夏初秋就去了卧室。拿出一叠手绘画让夏初秋。
夏初秋的脸一下子红了,起来。
果然,炎少就是一个不要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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