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他还算长了点脑子。只是行动太不小心。”
卫昆仑笑道:“是爷布防的太严密了。”随即迟疑的问:“其实才刚咱们有机会将他抓了仔细审问,要做什么还不都由着咱们?为何放他一马?”
沈奕昀轻描淡写的道:“为抓他暴露了咱们自己总是不好。”拍了拍卫昆仑的肩膀:“早些歇着吧,他既然半途回去,就证明他已经分析清楚利弊,不会再以这种法子来找夫人,不过保护夫人的人要再仔细一些。”
卫昆仑还不大明白为何他们自己会暴露,但沈奕昀说的总是对的,行礼道:“是。”退了下去,立即去问楮天青。
楮天青闻言,只道:“一则,皇上的人未必不盯着咱们四少爷。二则,皇上的人也未必不盯着尉迟。四少爷行事谨慎,的确没必要争这一时的长短。”
卫昆仑这才了然的点头。
而沈奕昀回了卧房,坐在床畔看着黑暗中云想容白净的面庞,沉默许久才轻叹一口气,重新躺下将她搂在怀里。见她手臂和玉腿自动缠上他,沈奕昀心中原本的郁闷也散了。
次日云想容睡到日上三竿才迷糊醒来,头昏昏沉沉,闻着外头香浓的米香,立即趴在床沿吐了起来。
玉簪和柳妈妈原本正轻手轻脚放下食盒,突听见里间的动静,急忙慌乱的来看。
“这可怎么好,夫人是怎么了?”一个拍着云想容的背,一个去拿漱口的茶水。
云想容痛苦的摇头,方才胃中之物反上,有液体冲入了鼻腔里,现在她整个头都疼的厉害,鼻腔酸痛,眼泪也不自禁滑落下来。
“这样不行,快去请大夫!”
“是,我这就去,这就去!”玉簪撒腿就往外奔。
谁知跑出卿园一路到了二门前,迎面就撞上了沈奕昀。
沈奕昀稳住了慌张的小丫头,“怎么了?”
“夫人不大好,柳妈妈让我去请大夫!”
一听是云想容有事,沈奕昀脑袋嗡的一声,呆了一下才道:“赵大夫这会在外院书房,你去外头叫他来!”话没说完,人已经飞奔进了卿园。
玉簪也急忙往书房跑去。
云想容刚刚漱了口,无力的靠着大红的锦缎靠背依着拔步床床头,脸色煞白的闭目养神。
玉壶和柳妈妈正在清理脚踏上的秽物。
珠帘哗啦一声响,沈奕昀窜身进来:“六儿,你怎么样?!”见云想容如此,快步上前:“恰好赵大夫在府上,玉簪已经去请,你暂且忍耐一下,大夫马上就来。”坐在床沿,去探云想容额头。
云想容张开眼强笑道:“我没事,你好容易休沐,不如去处理自个儿的事,晌午我预备些你爱吃的。”
“你都这样了,我还吃得下去么。”沈奕昀抓着她的手,见她手心里都是汗,心越揪紧了,飞扬的剑眉也拧了起来。
云想容安慰道:“瞧你,我没事的。不过就是恶心。”
“无缘无故的怎么会恶心?难道昨儿吃的东西不对?昨日在马车上不就是恶心吗。”沈奕昀连珠炮似的说完,回头看向门口:“玉簪和赵大夫怎么还没来,快去催!”
“是,伯爷。”
云想容嗔他:“看你,平日那样稳重的一个人,做什么自己乱了阵脚。我这还没怎样呢。”
沈奕昀也知自己太过急躁了,只是遇到云想容的事他就禁不住方寸大乱,拉她冷的手到唇边轻吻,喃喃道:“千万别叫你病了,若有什么病痛就都传到我身上来。”
“浑说什么。有什么病也不要你病。”
“我身强力壮的,病点儿不怕的。”
二人难得如此孩子气,原本担忧不已的柳妈妈噗嗤笑了,打趣道:“旁的病还好,不过女人的病,伯爷可如何替?”
云想容闻言,脸腾的红了。
沈奕昀不明所以的望着云想容。
正当此时,赵大夫来了。柳妈妈和玉簪几人忙着放下帐子,只让云想容露出一只手腕,在上头盖了纱帕。
赵大夫是沈奕昀的心腹,专门给沈家人治病的,坐在榻前的交杌上诊过云想容的双手后,回头为难的道:“四少爷,夫人的身子老夫爱莫能助。”
沈奕昀的心里咯噔一跳,俊颜血色抽净,“到底是多大的症候?”
赵大夫莞尔道:“老夫擅长治外伤,这妇人有孕如何调理,还须得去请专门擅长的人来。”
沈奕昀“啊”的一声,呆愣愣的看向了帐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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