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明珠低着头给孟氏行礼:“多谢母亲。”死活也不会给云想容行礼的。可也不敢挑衅以卵击石。
孟氏笑着摆摆手,康孙氏就领着丫鬟伺候着云明珠下去了。云博宜也识相的退下,屋里就只剩下孟氏、云想容和云传宜。
云传宜笑眯眯的拉着云想容的手,道:“姐姐,你与闽王说了吗?”
云想容一愣,笑着摸摸云传宜的头道:“不曾想你还记得,我一直没机会与闽王说教你习武的事,你若是喜欢,不如请了师父来家里教你,等你有了些基础了,在去与闽王说岂不是好?闽王那个人你是知道的,他未必肯有那个耐性,从基础开始教你。再者说他如今去了福建,要等他教你岂不是等到猴年马月去。”
云传宜有些失望,可他并非不懂道理的孩子,立即笑着点头道:“好。”
孟氏就打了云传宜出去,拉着云想容低声说体己话,先是问:“前几日打了恬王惹了那么大的祸,奕哥儿回去没与你脾气吧?”
得知没有后又问:“你们成婚也一个多月了,肚子里可有了消息?”
事情还不确定,云想容也没法与孟氏说,只是摇了摇头。
孟氏就又嘱咐了一番当务之急务必是要先诞下男丁,否则很有可能抵不过霜琴郡主云云。
最后道:“闽王如今离开京都了,没了人那般护着你,纵然奕哥儿有那个心,可他地位到底不如闽王,也不是闽王那般跋扈的人,再者说在恬王面前,他也是女婿,不好和恬王真的翻脸,所以你也当小心一点,我这些日一直提心吊胆的,总觉得虽然恬王在皇上面前没讨到好处,可人家堂堂一个王爷,被你一个弱女子给打了,他哪里会善罢甘休?还有霜琴郡主,恬王毕竟是为了霜琴郡主才来找咱们。生父为了自己而挨打,现在霜琴郡主不知怎么恨你,要报复你呢。你也要有个算计才是啊。”
云想容笑道:“我知道,娘亲不必为了这些事情担忧。现在娘亲离开济安府,终于能不受人管束了,往后只好生与父亲过好日子就是。我那里自然有沈四护着,您不必担心。”
“看你!”孟氏轻轻地点云想容的额头,“要称老爷或者伯爷,也不好直接叫人家沈四啊。”
云想容笑,与孟氏又说了些别的。
云娘进来行礼,道:“夫人,姑奶奶,城里现在乱了。”
“怎么了?”
“听说闽王带着三万兵马又回来了,现如今兵马驻扎在城外,闽王则带领亲兵回了王府。老百姓们都在猜测是什么惹了闽王不快,竟然连福建的百姓都不顾了愣是带兵回来。”
云想容闻言,手中的帕子渐渐紧握。
孟氏蹙眉问云想容,“卿卿,你要不要派人去闽王府看看。”
云想容沉默着没有说话。
闽王虽然不羁,但绝非不分轻重之人,他不会为了一点小事就弃福建百姓不顾,定然是生什么大事,让他走不成了!
起身吩咐玉簪:“你快去王府见闽王,就说我问问他生何事了。”
玉簪行礼,就要出去。
孙妈妈却进屋来禀:“夫人,姑奶奶,姑爷来了。”
不多时,身着青色常服的沈奕昀走了进来,笑着给孟氏行礼。
孟氏看到沈奕昀,欢喜的眼睛笑眯成了一条线,忙道:“奕哥儿用过饭不曾?我这就让厨下预备饭菜。”
“母亲不必忙了。”沈奕昀凤眸含笑,恭敬有礼的道:“我已经用过了。卿卿回家一趟,本该让她多陪陪您,可您应当知道闽王突然回来的事,卿卿毕竟是闽王的义妹,这会子理应去关心一下,我担心她自己去不方便,是以特地来接她。”
孟氏满意的连连点头:“到底是你办事妥当,由你跟着我就放心了。”见沈奕昀袖口有线头翻出来,忙叫人取了针线簸箕来递给云想容。
云想容亲手将线头剪了,将开线的部位缝合。沈奕昀则是含笑望着云想容。
孟氏看着女儿女婿如此恩爱,心里宽慰。
“快些去吧,别耽搁了大事。卿卿也不必惦记家里,这儿一切都好,好生照顾好伯爵府才是正经。”
“母亲且放心,卿卿做的一直很好。”沈奕昀毫不避讳亲昵的拉着云想容的手:“母亲,那我们告辞了。”
孟氏一直送二人出了二门,才挂着放心开怀的笑容回去了。
马车上,云想容问沈奕昀:“到底生何事?”
“具体的我也不清楚,但我想绝非什么好事,义兄那样的人,哪里会轻易放弃福建百姓而不顾?我猜是皇上下手了。”
云想容眉头紧锁:“我前儿的预感就不好,想不到真的灵验了。”
“你别担忧,现在义兄起码没有性命之忧,我听人说义兄是骑马回来的。还能骑马,至少伤势无碍。”
云想容摇头:“不然,你当初受伤那么重,不是一样做正经事?你若是有靠得住的大夫,还是带一个去为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