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想容费劲全身力气才将降天锏举了起来,道:“降天锏在此,谁敢动我!”
众人皆知降天锏的来历,可他们哪里能想得到闽王会将如此重要之物交给云想容?那可是西北三十万大军的兵符!更合论如此圣物,是高宗皇帝时传下来的,文武大臣见降天锏如见君主,都要下跪的。
云贤、云敖、老夫人等人,与那五十侍卫都跪了下来。
云想容则因为拿不动降天锏,将此物拄在地上喘着粗气。
刘清宇满眼的愤怒,偏云想容手中有上打昏君下打谗臣的降天锏,他又不能奈何她,晃动着手臂又叫不醒恬王,焦急得红了眼:“快救我父王啊!”
云贤这才回过神来,“快去请太医。”站起身,张罗着下人将恬王抬进府里去。
云想容则是回身吩咐闽王留下的一百禁卫军,“你们守好门户,别叫人闯了进来。”
“是!”
早已在门内列队的一百人立即潮水般涌了出来,在门前形成阵势,将恬王带来的五十侍卫堵在包围圈外。
恬王本是来找麻烦的,却被云想容打昏了。五十侍卫原本算得上多的,可被一百精兵堵截,情况立刻生逆转。
云家人看着一身红衣,拿金锏当拐杖拄着的云想容,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半晌,老夫人皱着眉头,点指着云想容骂道:“云想容!你怎可真的动手打了恬王?若是恬王真有个三长两短,你几个身死够赔?你是要将云家作的彻底灭了门才甘心是不是!”
孟氏闻言不平的道:“母亲说的什么话?难道恬王胡乱来咱们府里捣乱,咱们忍气吞声的受着就对了?才刚恬王肆意辱骂府中之人,加之他们出尔反尔落井下石,难道母亲心里就不恨?就不觉得卿卿是在给咱们争脸?!这会子出了事,反倒怪起卿卿来。”
“母亲此言差矣。”云明珠插言道:“恬王骂的只有你和云想容而已,几时骂过咱们了?咱们不过想忍过一时就罢了,谁承想云想容如此不经事。”
其余人虽然没开口,这会子其实也是怨恨云想容惹事的。
孟氏气的脸色煞白,还要争论之时,云想容已经拄着降天锏上前两步,将孟氏挡在身后,道:
“今日打了恬王,是我一人所为,左右我也是定了罪了,也不怕再加一层。云明珠,你是不是觉得皮子痒了?那日泼的火腿肘子汤还没让你舒服够?”
云明珠看着云想容手中亮闪闪的降天锏,抿了抿唇不敢言语。
云想容冷哼道:“云家人难道没有一点傲骨,宁可受辱不成?你们怕事,我不怕。恬王是我一人打的,要杀要刮听皇上落就是,你们也大可以不要窝里哄,让外人看了笑话。”
云想容虽为点老夫人的名,却将老夫人的责怪归结成胆小怕事宁可受辱的一列。气的老夫人脸色铁青,一甩袖子进了门去。
云想容连恬王都敢打,更何况别人?云明珠缩着脖子,在不敢说一个字,与大夫人等人一同回去,心里却是越加恨她。
云想容这才松了口气,道:“英姿,你快拿着降天锏,这东西太重了。”
英姿闻言噗嗤一笑,将降天锏抱了起来。
孟氏后怕的拉着云想容:“孩子,你再这么闹一次,可真是要吓死为娘了。你怎还敢真的打了恬王?!”
云想容扶着孟氏的手缓步上了台阶,无奈的道:“我本没想真打的,亮出锏来让他退却也就罢了,想不到降天锏那么重,到了他的身边没收住。幸而我打的是他肩头,用的也只是降天锏本身的力道,许是打中了肩颈的穴位他才昏倒的,应当无大碍。”
打了亲王难道是什么小事?如何到了她口中一说,轻松的仿佛打了只蚊子。孟氏又着急又无奈,看着女儿那张淡然自若的俏脸,当真觉得自己是老了。或许早几年就有那种习惯于被女儿保护的心理,到如今她知道了一切想保护女儿时,女儿已经长大了,再不需要她的保护。
孟氏依旧担忧:“你如今打了亲王,皇上那里要如何过关还未知,你祖父和父亲岂能护着你?你想想该如何是好才是。”
“打都打了,怕也没用,再者说是恬王挑衅在先,到了金銮殿上我也不怕,母亲放心,我断然不会带累了云家和沈家的,我一人做事一人当。”
孟氏连连摇头:“我哪里是怕被你带累?我是担心你啊!”
云传宜笑着道:“母亲别担心,姐姐做事有分寸。再说降天锏是闽王的,到时候还有闽王给姐姐撑腰呢。”
云想容莞尔,笑着摸了摸云传宜的头。
云传宜则是拉着云想容的手摇晃,与孟氏相似的上挑凤眼中洒满星芒:“姐姐,好姐姐,给我看看降天锏。就看一眼!”
“原来是为了这个。”云想容命英姿将降天锏拿给云传宜。
云传宜接过,费力的挥舞了几下,累的脸颊红扑扑的,“真是好东西,我将来也要打一柄这样的锏来学。”RS